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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抬頭看向江州。
“江總。”
能讓鍾老叫總的人。
整個京市,很難找出幾個。
江州斂眉坐正,“您請說。”
“我告訴你全部的始末,是想求你看在我鍾家上次盡心盡力幫你保全江家臉面的份上……”
鍾老哽咽了,“幫老身一把。”
他手從撐著的柺杖上鬆開。
伸出一隻滾燙,但是強壯不在的手掌。
覆上江州的手背,“當景深昨晚沒有出現過,對景深現在是什麼身份,進了哪裡,一無所知。我老鍾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讓景深離開京市,有可能會對我們不利。我會讓他回來,哪怕是親手……”
鍾老喉嚨滾動,“槍決了他,也絕對不會讓他變成一個不人不鬼永遠不能再出現在正常人世界中的怪物。”
他握著江州手掌的手寸寸收緊,“我老鍾多年間,除卻對景深那個臭小子,從未失信於旁人,尤其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把他放出去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隱患,我清清楚楚,所以無論如何,請信我,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他出去為非作歹。”
鍾老像是一個年邁的父親,為犯了滔天大錯的兒子求情。
江州也是頭一次發現。
原來這世上最易讓人動容的哀求。
不是面相本就悽苦可憐之人的哀求。
而是面相本強硬,像是不知柔軟為何物,也不屑去知曉柔軟為何物之人,突然便僵硬的軟和了起來,哀求著,討好著。
江州定定看著鍾老,啟唇,“你要怎麼讓他回來?”
“南桑還活著,景深最想要的,是還南桑青白。”
和江州所想一模一樣。
他手掌悄無聲息的握成了拳頭。
指甲隨之重重掐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