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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地道,“當初為什麼不要你,你心裡真的一點數也沒有嗎?”
“別忘了,以你和你母親做過的那些事,我怎麼對你都是應該的。”
她和母親做過的事……
薛稚心跳微微加快,半是徵詢半是質問地看著他:“所以你之前那般對我,關著我,也是因為那位姜太妃的事嗎?”
“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桓羨眼中冷意更深,“只可惜,你並不如你母親識時務啊。知道你娘是怎麼服侍那個老東西的嗎?那些檔案簿冊如今還在宮中存著,說出來,都叫人噁心。”
“梔梔要學嗎?”他笑得意味深長,微微俯身過來以指挑起她下巴。
他眼裡陰冷的笑意令薛稚汗毛倒豎,驚恐地退後半步,幾乎從矮榻上站了起來。
桓羨臉上的笑意又淡下來,冷冷拂袖起身:“明天繼續。”
語罷,再一次離開了。徒留薛稚一人愣愣地坐著,看著那消失於殿外月下挺拔筆直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知道他在生氣,但不明白為什麼。
而相較於那些虛幻的柔情脈脈,他的嘲諷他的報復於她反而是種解脫。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象,從小相處的兄長會對她生出那種心思,就算是報復,也比這個容易接受得多。
——
接連兩日都被她氣得不輕,自漱玉宮出來,桓羨看了眼尚且亮著的天色,叫來馮整:“去請萬年公主過來。”
他不在京的這段日子桓瑾把朝政料理得不錯,他也是時候叫她去做那件事了。
他最終在玉燭殿接見了對方。開口即是:“何氏女貶為梁王妃的事,皇姊怎麼看?”
“朕聽說朝內隱隱有人為此不平,認為朕刻薄寡恩,皇姊也是這麼認為的麼?”
如此開門見山,萬年公主猶豫了一刻才道:“這是陛下的家事,妾不敢妄言。”
“無妨,既是家事,皇姊也是朕的家人,但說便是。”天子語氣閒適,似乎並不在意。
“那妾就斗膽開口了。”萬年公主最終硬著頭皮說,“妾並不認為陛下對何家的處置有何問題,讓何氏女成為梁王妃,還算為她保留了一份臉面,已是龍恩浩蕩。”
“只是……”略微的猶豫後,她還是說了下去,“陛下自今年七月以來,短短三月間,謝氏退隱,王氏流放,如今又打壓了何氏……國家的統治正賴以士族,妾斗膽認為,過剛易折,欲速不達,也許陛下可以換一種更為溫和的方式。”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