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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失望,連眉眼間也帶了點淡淡的懊喪。卻蘊出笑意來:“看上去是受了涼的緣故,明日再找個太醫來給你瞧瞧。”
薛稚點點頭乖順說好,伏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櫻唇卻微微一揚。
她知道,她瞞過了他。
十二月初七,是薛稚的生日。
她是小輩,自是不會大操大辦生辰宴的。桓羨本欲叫人漱玉宮中小擺幾桌,宴請同輩的王孫公主。她說與旁人不熟,便也作罷。只命伏胤看護她前往蔣山皇陵拜祭過她生母賀蘭氏,兌現了上月裡的承諾。
即雖如此,因如今闔京皆知陛下對這位並無血緣關係的皇妹感情不尋常,因而早在生辰的前一日便陸陸續續有賀禮送進漱玉宮。
新晉的梁王妃也親送了賀禮來。
是一盆巨大的由溫室培育的梔子花,由驢車送進宮來,要四人合力才將花搬進了漱玉宮。
花葉繁茂,即使已入冬日依舊有梔子盛開,枝繁葉茂間朵朵綻如白玉。雖不貴重,但能令花在她生辰這日開放,明顯是費了一番心的。
薛稚立在樹下,伸手摘了一朵置於鼻間輕嗅,隨即向著來人莞爾一笑:“多謝何姐姐,我很喜歡。”
何令菀亦得體一笑:“公主喜歡就好,那妾就不打擾公主了,先行告退。”
彼此並不算相熟,薛稚也沒有挽留:“芳枝,去送一送何姐姐。”
面對何令菀,她總是有些理虧的。從前就是她“霸佔”了她的未婚夫,現在,又是因為她讓她被全京城議論。
不過,聽說梁王與她相處尚算融洽,新婚次日便為她遣散了家中後院妃妾,也再未去那些秦樓楚館。若是二人情投意合,她的罪孽也可少些。
她看了一眼那盆梔子,命人道:“把花搬進來吧。”
她從前並不怎麼喜歡梔子,因為山梔大而賤,香氣也過於濃烈,不為文人墨客所喜,她也就不免、流俗。只是因為乳名叫這個才對梔子花別有情愫。
但昨日阮伯母自陳郡寄了家書與禮物來,是一支白玉打造的梔子花簪。且在信中告訴她,梔子花是她爹孃的定情之花,便莫名的,對它心生好感。
她從前總以為母親不愛父親,因她極少聽母親提起父親。後來,母親不要她了,她便連母親的面容也記不甚清了。
但她的乳名卻是母親取的,其時父親已經去世。這是不是說明,母親也是深愛父親的呢?
薛稚出神地望著手中那朵純白碩大的梔子,眼眶漸漸地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