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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含笑道:“不知太傅年少時,可有此等姿容。”
傅隨舟淡淡道:“公主若有閒暇想這等無謂之事,不若多讀幾本聖賢書。”
寧懿覺得無趣,一鬆手,那支玉簪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輕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抬眸看向從殿外進來通傳的執素,語聲極慢:“走得那麼急,可是有什麼有趣的事麼?”
執素忙躬身道:“公主,九公主前來拜見,現在正等在殿外。”
“小兔子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倒確實是有趣的緊。”
寧懿輕撥了撥自己的護甲,從貴妃榻上支起身來:“帶我去見她。”
執素躬身,又望了眼長案,試著道:“那太傅——”
寧懿輕睨一眼,嗤笑道:“不去見小兔子,難不成,還在這裡,對著這個老古板?”
執霜與執素一同垂首,不敢接話。
而寧懿並不在意,只輕垂玉臂,讓趴伏在榻沿上的雪貂順著披帛爬到她的懷中。
她便這樣懷抱著只雪貂,步履閒雅地走過紅帳,走過依舊執卷的傅隨舟身畔。
丹紅的裙裾垂墜而下,在他的青袍上一拂而過,如火焰漫過海水,並未留下任何痕跡。
*
出了鳳儀殿,寧懿一垂眼,便看見了等在殿外的李羨魚。
李羨魚瞧著並未睡好,低垂的羽睫下凝著淡淡的青影,眼尾那一圈卻是紅的,胭脂般鮮豔的色澤。
寧懿抱著自己的雪貂走過去,端詳了下,輕笑出聲:“怎麼一大早,便這幅模樣來見我。誰又欺負你了不成?”
李羨魚抬眼望向她,輕輕喚了聲:“寧懿皇姐。”
她停了停,小聲道:“我有事要求皇姐。”
寧懿像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些,招手讓她過來:“什麼事,說與本宮聽聽。”
李羨魚往前兩步,將事情掐去頭尾,只輕聲問:“皇姐聽說過一種毒嗎?叫做照夜清。”
“毒?”寧懿輕撫著雪貂柔軟的皮毛,鳳眸裡笑影深深:“小兔子是瘋魔了不成?”
“本宮又不是太醫,中了毒,來尋本宮有什麼用處?”
李羨魚原本所抱得希望便不多。
之所以第一個來寧懿皇姐這,是因為寧懿皇姐的鳳儀宮離她的披香殿最近。
聽見寧懿皇姐拒絕,便只輕輕頷首,低聲道:“那我去見皇兄。”
聽見皇兄兩個字,寧懿似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