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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蠍子悠閒地坐在椅子上,觀察著遠處水牢裡面的俘虜。旁邊的桌子上,衛星電話一直在響,蠍子不為所動。部下拿著電話:“是公司打來的。”蠍子一把奪過來,按斷。部下看著他:“現在怎麼辦?公司跟尚明是有合同的,我們沒有交出察猜的人頭,還把他帶跑了—”蠍子打斷他:“我們是跟尚明有合同,但是現在並沒有超越合同規定的期限。我在合同期限內把人頭給他就可以了。”
“如果察猜答應跟我們走呢?”
蠍子笑道:“那他就是我的人,我的人當然要帶走。”
“怎麼跟尚明和公司交代?”
“找一個人殺掉,砍下頭,敲掉牙齒,燒了屍體。沒有牙齒和指紋,他們死無對證。”
“尚明會相信嗎?”
“他不信也得信,難道他還想對我下手嗎?”
“也是,他沒有這個膽量。公司那邊怎麼交代?”
“公司還得靠我賺錢,”蠍子看著水牢裡的察猜,笑,“他們也會樂得多一個生力軍的。”
“察猜會同意嗎?”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從我內心來說,希望他們都活著。”
“為什麼?”
“因為我理解他們,我們和他們曾經是一樣的人。祖國、軍隊、忠誠、信仰、榮譽、犧牲……只是我不再信這些鬼話,他們還信。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悲劇,還是我的悲劇。”
部下詫異地看他:“你的悲劇?”蠍子意味深長地說:“人生就是一條河流,一去不能回頭……好了,你們在這兒慢慢收拾他們吧,我去安排退路。如果必要,我們得瞞著尚明撤出去。”蠍子說完,站起身走了。部下轉向那座竹樓,走過去。
水牢上面的門被開啟,隊員們抬頭。林源和龔箭被抓住,其餘的隊員激憤起來,幾支槍口頂住了他們的腦袋。龔箭看著隊員們:“冷靜!都冷靜!記住我剛才說的話!”隊員們咬牙,含淚看著兩個人被拉上去。王豔兵青筋暴起:“我們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麼看著嗎?”陳善明咬牙:“教導員不是說過了嗎?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保持冷靜!”
“我受不了了!”察猜呼吸急促。何晨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我們要堅持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衝不上去,只能白白送死!”察猜咬牙:“你怕死,可我不怕!”
“我什麼時候怕過死?!”何晨光握著他的肩膀,“但我們不能白白送死,要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我們現在往外衝,只能挨槍子兒,根本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