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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沉了三分,又聽到蘇妙儀這句話,便繼續沉三分。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了,郡主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你絕對不能對她不敬失禮!”蘇妙儀重重地強調了三遍,這才騎上馬去追姜洄。
他配不上姜洄?
蘇淮瑛心裡冷笑了一聲。
她連奴隸都可以,那他為何不行?
蘇淮瑛生平第一次如此挫敗,這種陌生的感覺幾乎要撕碎他的心臟,讓他滿腔鬱結,無處發洩。
為了趕上第二天日出的花開,姜洄和蘇妙儀早早便睡下,半夜便起床登山。
一隊人馬跟在身後,蘇妙儀不如姜洄矯健,走到一半歇息了一會兒,怕趕不上日出,還是咬牙繼續往上走。
姜洄一手拉著蘇妙儀,一手拄著登山用的木杖,到山頂時天還未亮,她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天是靛藍的,兌了墨一般的濃稠,但旭日升起,它便會慢慢褪色。
山間瀰漫著濃霧,絕壁上什麼也看不清,蘇妙儀坐在一旁氣喘吁吁:“要是今天不開花,我們明天還要再爬一次山呢。”
姜洄看著濃霧,微微笑道:“那你還爬得動嗎?”
蘇妙儀咬咬牙,說道:“爬得動!爬不動……就讓他們抬我上來吧。”
姜洄忍俊不禁,扭頭看她:“這麼執著啊。”
“是啊。”蘇妙儀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因為一起看到丹霞花開的人,可以白首偕老呢。雖然這是男女之間的期許,但我卻常覺得……”她眼神微微黯淡,“世間婚姻大多身不由己,貴族夫妻往往貌合神離,有情人常成怨偶,也許女子之間的情誼,反而更能長久。”
這似曾相識的話,讓姜洄又陷入了恍惚,她低下頭,露出苦澀的笑意,輕輕嘆息。
蘇妙儀看著她,輕聲問道:“郡主,你也是在為婚姻之事煩憂嗎?我知道,你父親希望你能在玉京找一個可以白首偕老的夫君。”
“嗯?”姜洄眨了下眼,她都幾乎快忘了這遭了。
三年前的此刻,這確實是她的煩心事,但重回此時,她哪裡還想得起這種無關緊要之事。
蘇妙儀也跟著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我前幾日為了養貓之事,也與阿父妥協了,答應過了生辰,便去相看。”
玉京的貴族少女,大多十六歲便開始婚配。
“京中貴族有百姓,但望姓豪門僅八,我們蘇家的勢力也算強盛,我的夫婿,大概也就是在其他七家之中進行挑選。那些差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