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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才意識到他是要背自己。
“不必了。”姜洄越過他朝前走去。
方才是因為視線有礙,看不清路,她才讓祁桓抱著躲避鬼麵人。若非如此,她實在不願意與他有什麼親密接觸。
祁桓的目光看向姜洄單薄的背影,一絲不解掠過雙眸,但沒有遲疑,他立刻便起身跟上。
待越過陰陽渡,看到荒村,兩人才停下了腳步,在上游處找了個地方清洗傷口。
這個地方人跡罕至,上游的水也十分清澈,只是稍顯冰冷。姜洄皺著眉頭,忍著疼用流水沖洗去掌上的砂石與汙血。待傷口清洗完畢,便打算撕下一塊布料用來包紮傷處,只是她右手受了傷,只用左手便使不上勁。
橫裡伸來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攥住了她袖口的兩側,稍一用力,便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
祁桓半跪在姜洄身前,取下撕下的布帛置於膝上,又輕輕將她的右手攤開在柔軟乾淨的棉布上,仔細地一圈圈纏繞住傷口。
姜洄一開始有些抗拒,右手僵硬,但慢慢也放鬆了下來,冷著眼俯視祁桓。
他微低著頭為她包紮傷口,月光從上方灑落,映亮了他的面容,甚至連纖長的睫羽都根根分明,高挺的鼻峰投下起伏的陰影,薄唇似是因為緊張而微微抿著。
姜洄很難不想起三年後的他,面容未變,但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祁司卿孤僻冷傲,高深莫測,而奴隸祁桓,卻是一個沉靜之人,看起來忠誠而英勇。
晚風輕送,她嗅到了祁桓身上的血腥味,這才發現他的黑衣顏色深了一塊,左肩處有一道缺口。
“你剛才受傷了。”姜洄的目光盯著傷處。
“一點輕傷。”祁桓專注地包紮傷口,頭也沒抬地回道。
“是刀傷。”她想起有一個鬼麵人是使飛刀的,伸出完好的左手去碰觸祁桓的左肩,指腹感覺到了溫熱與濡溼。
“郡主當心弄髒了手。”祁桓呼吸微窒。
姜洄看著他的傷口,失神地想——自己當時也是傷在了這個地方吧。她是想對著心口紮下去,但被胸骨抵住,偏了方向,應該沒有刺中心臟。
也許是這個原因,所以三年後的自己沒有死成。
她當時看到的是自己的房間,從視線來看,應該是躺在床上。
命運真是可笑,她為了殺他,刺了自己一刀,而他為了救她,也身受一刀,恰恰在同一個地方。
甚至兩撥人都是她安排的。
在不速樓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