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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走向姜洄,卻見她搭箭拉弦,將最後一支箭對準了他的眉心。
“祁司卿,你的‘大事’,是什麼?”她輕聲問道,漆黑的眼眸透著尖銳的譏嘲之意,“你與蘇淮瑛結盟了是嗎?為了所謂的‘大事’,為了你心中的道?原來你和蘇淮瑛,也是一丘之貉。”
祁桓瞳孔一縮,驚愕地看著染血的箭矢,迎上姜洄仇恨的目光。
這些日子來的柔情萬種,好像一場幻夢,都被這尚未離弦的箭擊碎成泡影。
連發三箭之後,姜洄的指尖,卻是第一次出現了顫抖。
她強忍著淚意,告訴自己眼前這人不是祁桓。
祁桓說過,他是她的不二之臣。
而這個祁司卿,眼裡藏了太多的暗色,她看不明白。
時間不會改變一個人,但經歷卻會。他們之間沒有過同生共死的經歷,她沒有陪他走過三年,在太宰手下,在鑑妖司中,祁桓是不是變了?
她不知道,但她不敢信了。
姜洄顫聲問道:“你的同謀還有誰?徐恕,什麼時候也與你結盟了?”
連相伴多年的徐恕都背叛了她,她還能信誰?在這些人心中,永遠有比她更重要的“道”。
姜洄不是沒有懷疑過徐恕,是徐恕給了她攝魂蠱,幫她尋來七名異士對付祁桓,從父親過世後,他便一直是她的引路人,教她如何處事自保,如何伺機復仇。
可是新婚之夜,她的謀劃失敗了,徐恕若是真的關心她,不該過了這麼久還未設法與她聯絡。
她懷疑過徐恕,卻也想不出徐恕有什麼理由出賣她,因此她也無意識地勸慰自己,替徐恕開脫——或許徐恕只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步,或許是南荒萬里之遙,他還沒得到訊息。
藉口可以想出無數個,但直到事實擺在眼前,什麼藉口都是虛妄。
——徐恕騙她在自己身上了種下了子蠱,反而讓她在祁桓身上種下母蠱。
與她期望的結果恰恰相反,她本想將祁桓當成傀儡,而結果卻是她自己送上門,成了祁桓的傀儡。
祁桓的神色,在聽到徐恕二字時就變了。姜洄知道,自己想的沒錯,自己從頭到尾,只是他們博弈的棋子。
“從我阿父過世之後,你們便覬覦烈風營的力量。與我成親,騙我種下子蠱,都只是為了名正言順地掌控烈風營。”姜洄強忍著淚意,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呵……三年前,夜宴臺妖襲後,徐恕便與你勾結上了吧。那時候,徐恕便已經悄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