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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起，周沉在她心裡已經是安全感的代名詞了。
沈頤喬覺得自己好笑，問：“你是從哪裡過來的？我後來都跟李秘說小事不用打擾你了。”
“公司。”周沉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你的事都不是小事。”
待到交警開完單子，要求賠償市政護欄，周沉又在第三方那瞭解了一遍沈頤喬撞上護欄的經過。監控記錄得很分明，兩車當時就算同時變道，距離也足夠透過。影片裡可以明顯看出白色賓士車晃神了。
“一天工作結束確實累，大家都累。”交警說，“但還是要提醒您的太太，下次覺得身體情況不支援，不要勉強駕駛。”
回去路上的場景似曾相識。
沈頤喬坐在副駕上，時不時偷偷打量一眼周沉。
這一路他都沒怎麼說話，眉心輕蹙，臉上線條刀削斧鑿般的冷肅。車載廣播放著一首又一首老歌，勉力維持著和順的氛圍。
沈頤喬自知有錯，沒敢主動找話題。
直到發覺這條路越開越熟悉。
她扭頭：“不回碧水源嗎？”
“太遠了。”周沉字字金石，“你上下班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