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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都在觀察周沉。往常周沉不是在工作,就是盯著平板上一堆枯燥的資料分析。很沒有生活情趣的一個工作機器,李木是這麼評價的。但今天他卻發現工作機器並沒有百分之百發揮效益。
車上開完一通電話會議,周沉中途居然對著黑了的螢幕發了十幾秒的呆。還有,三十分鐘不到的路程他眉頭緊鎖閉眼休息了兩次。
李木單獨拉了個小群,在裡面問。
李木:沉哥最近怎麼了?
另外幾個牌友面面相覷,紛紛冒頭,反過來問他“什麼怎麼了?”
李木:不知道,直覺他有點焦躁。
小群裡因為這句“有點焦躁”討論了上百條,但李木就在周沉眼皮子底下,沒好意思點開一一檢視。這群狗東西,平時訊息回得比什麼都慢,一說別人八卦一條跟一條的,還全是語音。
李木收起手機,望向窗外。
還有一個轉彎就到體育館了。
今天依然是比賽日,賽場周圍車流量很大。車子拐過彎,停在廣場旁。在他們之後,一輛商務車也順勢停了下來,電動門緩緩滑開。
李木下車的時候覷了一眼,頓住。
“……我草。”
周沉聞聲而望,正好和挎著揹包下車的人對上眼——和昨天差不多的打扮,鴨舌帽,運動服,兩截細長的耳機線從帽簷底下伸出來,鬆散地懸在白色T恤前。
真巧,是向知南。
昨天之後,就算兩人先前再不相識,也從那樣的境況中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何況周沉在網上鋪天蓋地的照片裡看過向知南。向知南也在微澳官網上抽繭剝絲尋過周沉的蹤跡。
兩人各自站在車前沒動,彷彿誰先邁出那一步就是向對方投降的徵兆。
十二月的溫風被冷硬代替,把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水磨石地磚刮成了千瘡百孔的心。
最終還是向知南那先有動靜。
工作人員見他不走,提醒說:“比賽快開始了,怎麼了?”
“在看天氣。”向知南慢慢收回目光,隨後抬步向前,“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