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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死你。”
沈頤喬乖乖閉嘴。
數秒後,她不甘地說:“但是我救人了。”
對,她第一次在室外滑雪,救了個人。
熒光滑雪服下是個氣度儒雅的老人,很難想象,摘去帽子和滑雪鏡會是這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即便滿頭銀髮還是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
他右腿受傷,身體輕度失溫,幾個小時前因為高反栽下了雪道。
沈頤喬找到他時他正在劇烈寒顫。
她顧不上想哪個沒良心的人家,敢讓這麼大年紀的老人自己出來滑雪,只顧著轉頭去取自己的滑雪服。走得太急,小腿被雪地裡的枯枝刺破一大塊皮。最後幾步她是連滾帶爬過來的。
好在人沒事,兩人最後都沒事。
老人沒送往沈頤喬所在的醫院,不過他的家人(或許是他的家人),當另一位一身英式西裝的老人出現在她病房,並且遞她空白支票的時候,沈頤喬下意識就覺得這樣不凡的氣度應該出現在同一家人身上。
但是填支票什麼的……太過戲劇化了吧?
沈頤喬開玩笑地說,“您要真想謝我的話,多支援深市電視臺就好了。”
彼時她還是新聞臺的熱血菜鳥。
回去後第二個月上面臨時安排了無數培訓,忙得她跟陀螺似的。在那之後,她憑藉培訓中優異的表現,直接成了當家主播。
命運般的半年。
說起來一切源頭是那次滑雪。
沈頤喬很敏銳,隱隱察覺到自己當時救了個不得了的人物,乃至後續的一切,或許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此刻周沉問她第一次滑雪還怎麼樣了?
“那可太不得了了。”沈頤喬說,“直接走上了人生巔峰。”
黑色幽默一點,那段時間還真是人生巔峰。
感情圓滿,事業順利,人生得意。
哪有後面那些破事。
“我好像沒怎麼聽你說過以前的事。”周沉忽然道。
停留在沈頤喬嘴邊的笑意微僵。
她垂了下眼睫:“以前就以前啊,沒什麼好說的呀。上學,週末上輔導班,被爸媽摁著腦袋發展興趣愛好,偷偷玩手機,買漂亮文創,學別人化妝,瞞著爸媽報播音系,再之後就是上班,當牛馬——”
沈頤喬重新笑起來:“很普通的。”
她說的都是大而化之的東西,特意繞開了敏感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