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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沒有見到本人是多麼的遺憾。
林鶴蹤雖然住在這麼一個寧靜悠閒的地方,但還不是一個清高到有架子的人,當年他已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對我們這些不相識的小青年卻很客氣,完全可以用“和藹”來形容,還頗有興致地給我們彈了一曲,雖然我們這幾個人連五線譜都看不懂,對於某一段旋律只能簡單地給予好聽不好聽這類比較業餘的評價。
林鶴蹤彈的那首曲子在我當時聽來十分怪異,怪異在哪裡呢——我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過完這個暑假回到學校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看的那個動畫片《爸爸,我撿到一瓶眼藥水》,雖然我知道自己從未淡忘過它,但因為之後再也沒看過重播,甚至連某個片段的回放都沒在任何地方再見到,這樣我就不是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想起它來。
市面上任何形式的音像製品裡邊你都找不到它,雖然不同年代的很多老片都在若干年後再次受到歡迎與追捧,但它看來顯然是不在其列的,電視裡邊一些回顧老電影的節目也連一個字都未曾提及,注意到這些後我開始耿耿於懷,難道它當年的反響弱到人們看過後就即刻忘得一乾二淨,以至於此後很少有人能再想起它來?如此精彩的電影不應該是這樣的待遇啊。
同時,對我來說,這個電影也因此越顯神秘了,想想看,你那麼喜歡它,但除了很早之前看過一遍外你還對它知道些什麼呢?
我試圖能夠找到有關它的一些資料,最起碼導演是誰一定要弄清楚。我去了學校圖書館的“過刊室”,查詢十年前的一些影視類期刊,“過刊室”這個地方還是我上大學後第一次去,雖然打掃得也很乾淨,但連這裡的空氣似乎都是又老又舊的,給人一種動作大一點灰塵就要撲出來的錯覺,管理員穿著藍色的工作服坐在門口的一張桌子後面,專心地看著什麼,半天一動都不動,來這兒的學生也很少,悄無聲息地各忙各的,我想如果在這樣的環境裡找到一部老片的相關資訊倒也再合適不過了,連著幾個夜晚的苦尋之後,我開啟了一本書頁發黃潮溼還有黴斑的雜誌,在第34頁上終於看到了那個片名,那是一篇電影還未上映前的採訪報道。
“導演:劉競。”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名字。
再往下看,當看到作曲是林鶴蹤的時候,我驚了一下,然後立刻想起不久前的暑假裡他彈過的那首曲子,它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