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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權重,四司中武選掌除授,職方掌軍政,其職尤要。《貳臣傳》本傳:
崇禎十四年,我太宗文皇帝圍錦州,總督洪承疇集諸鎮兵來援,未敢決戰。兵部尚書陳新甲遣若麒往商於承疇,欲分四路夾攻。承疇慮兵分力弱,議主持重;若麒以圍可立解入告,新甲益趣承疇進兵。若麒屢報捷,洊加光祿寺卿。既而諸軍自松山出戰,我師擊敗之,殲殪各半。若麒自海道遁還,新甲庇之,復令出關監軍。
又:《明史》二百五十七《陳新甲傳》:
時錦州被圍久,聲援斷絕,有卒逸出,傳祖大壽語,請以車營逼,毋輕戰。總督洪承疇集兵數萬援之,亦未敢決戰。帝召新甲問策,新甲請與閣臣及侍郎吳甡議之,因陳"十可憂,十可議",而遣職方郎張若麒面商於承疇。若麒未返,新甲請分四道夾攻,承疇以兵分力弱,意主持重以待,帝以為然,而新甲堅執前議。若麒素狂躁,見諸軍稍有斬獲,謂圍可立解,密奏上聞。新甲復貽書趣承疇;承疇激新甲言,又奉密敕,遂不敢主前議。若麒益趣諸將進兵。
其時張若麒在前方的身份為監軍,故得促諸將出戰,後來御史劾張若麒有"督臣洪承疇派軍遠出,若麒任意指揮,視封疆如兒戲,虛報大捷,躐光祿卿,冒功罔上"之語,此為明朝軍事指揮制度上積漸而成的一種不合理現象。但洪承疇既膺專閫之寄,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雖不必明言,實際上可以一方面敷衍張若麒,一方面獨行其是。兩百年後曾國藩、胡林翼平洪楊,即本此原則以行,視官文如張若麒,刻意交歡,推功歸之,"我打仗,你升官",但求勿掣肘、勿亂出主意,卒成大功。我曾說過,同光之能中興,實由君臣皆熟讀《明史》,能懲其失。恭王當政,一本肅順重用漢人的原則,授權曾國藩節制五省,"不為遙制",而曾國藩遂能以明末將帥為鑑,懲其失,師其長,如剿捻之布長圍、設老營,無非楊嗣昌"四鎮六隅,十面三網"的變化。今以洪承疇與張若麒、曾胡與官文之情況相比較,可為我的看法之另一佐證。
松山被圍至十五年二月,因副將夏成德獻城投降,清軍得生擒洪承疇、巡撫邱民仰、總兵曹變蛟、王廷臣,除洪承疇外,邱民仰、曹變蛟、王廷臣皆被殺。留洪承疇是為招降吳三桂等邊帥,而殺邱、曹、王則是警告祖大壽。
據《貳臣傳》記載,夏成德獻城,先有期約,並以子為質,臨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