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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送飯的時候,師兄的心情總是不太美好。
雖然現在我很喜歡師兄,可母不母,子不子,他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卻仍舊記得家中貧困是,母親還會將最後的糧食留給他們兄弟。
我曾聽聞師兄母親給師兄下毒,而師兄對師兄母親的態度也著實冷漠了點,雖說出家人六根清淨,可我覺得師兄本不該是這樣的。
這些話,都是我偷偷聽來的,只是過了一耳朵,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師兄竟是時日無多了。
我現在很喜歡師兄,不想讓師兄死去,聽聞主持師父醫術高超,他便立時立刻去求了。
主持師父雖然嚴厲,卻對我甚好。
可是這次主持師父並未答應我,只是說他醫術還不如師兄,師兄,是註定要成佛的。
我不懂,只是哭著跑去見了師兄。
師兄也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不要傷心,凡事有因果,上天皆註定。
師兄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我終究還是信了師兄的話,只是心中傷心。往師兄處跑得更勤了。
可能我真的慧根頗深,等到師兄真的離開的時候,我心中平靜地如湖水一般,無心,大概是真的無心。
師兄是死在外面的,楚施主來尋了師兄解毒,師兄是個仁慈的性子,第二天與天峰師叔告辭後便和楚施主走了。
我連師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而在師兄走後的第七日,他晚間去給李琦施主送飯的時候,李琦施主已經逝去了,臉上是難言的猙獰和欣喜。
我嚇壞了,丟了飯菜就往前面跑。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再沒去過後山,但心中的不安隱隱作祟,我總覺得師兄似是回不來了。這種感覺一日強過一日。
我的直覺出乎意料地準。
而後又過了數日,我見到了師兄的遺體。
安詳地如同寺中大殿的佛陀一樣,悲憫地,安靜地。
我突然想起主持師父的話,師兄是註定要成佛的。
我不懂師父的話,卻也傷心師兄的離開。
身邊的師兄已經開始誦往生經,他並沒有誦經,師兄說過,他不喜歡唸經的聲音。
師兄的遺體是楚施主送回來的,臉上是難掩的傷心和內疚。
我並不怪楚施主,師兄是自願離開的,因緣註定,緣起緣落,可能真的如此。
天峰師叔也沒有責怪楚施主,只是在接過楚施主手中的藥瓶的時候,雙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