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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了幾個男孩兒勾肩搭背的身影,可惜八年了,人去去,隱隱迢迢。
上了樓,ethan推開最裡面的一間套房,還是熟悉的擺設,就是東西亂七八糟,他倚在門框上抽著萬寶路的水蜜桃雙爆,給應寧讓了個進來的位置,懶洋洋地說,“其他間都好辦,東西該留的留,該扔的扔,就他媽這間頭疼,您瞧瞧,有什麼要緊的沒?”
這間是謝陸言的私人包廂,他包下這裡的時候還是未成年,好像也就是十五歲吧。來「麗辛」的客人大都是為了談生意或是玩女人,他不是,他包下這裡是專門為了逃課、補作業、睡懶覺的。他不喜歡住酒店,大概和從小到大的生活習慣有關係,據說他跟「麗辛」的老闆很熟,但具體怎麼認識的誰也不知道,沒誰能在「麗辛」包下長期包廂,多有錢也不行,圈子裡常常流傳一句話——「麗辛所有古董都是舊的,只有人是新的」
但謝陸言就有,而且十五歲就有,只有他有。麗辛的客人來來往往,唯他待遇最特殊。
應寧走進房間,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牆角的一張畫板上,上面是幅未完成的畫——半個青檸。周圍地上還散落著幾隻畫筆,ethan說:“他的東西一樣都不敢扔,全在這兒了。”
說完拿眼瞟她。謝陸言的包廂,只帶一個人來過,就是應寧。
那時候倆人才上高中,天兒不好就愛來這兒玩,尤其下雪天,他這包廂的位置能看到故宮角樓,倆孩子穿著校服,手拉手跑進來,這一幕往往能把在小院兒裡呷雪茄的客人看呆了,老闆也不用每次都解釋,“就210那小祖宗!”別人笑笑說懂——“姓謝的,祖宗裡的祖宗。”
“你走了以後,有一陣兒他不常來,後來是有那麼個冬天,那天麗辛不營業,我一開門,就瞅見他跟個雪人兒一樣站在門口,來了也不說話,就坐屋裡發呆。”ethan好八卦,賤嗖嗖地問她,“聽說你去美國唸書了啊?”
應寧看了看時間,進來挺久了,外面還有人等她,沒功夫敘舊,她讓ethan把畫包起來,“其它就不要了,這畫我帶走吧。”
ethan送她到門口,不捨道:“妞妞,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走了,留下工作。”
ethan說這敢情好,“哪兒高就呢?找你玩兒切。”北京話66的。
“協和,中醫科。”應寧抱了抱他,“你最好少來,再見。”
ethan笑著罵了句母語。
應寧抱著畫離開「麗辛」,快到到衚衕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