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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還真分辨不出那是什麼。
終究魚龍混雜,紫府雖然是福地洞天,但相對於正統的仙府,還是有區別的。既然立在紅塵中,就難以跳出三界外,來往都是血肉之軀,入門的弟子是這樣,自願進碧梅的雜役也是這樣。只不過這次的雜役裡,出現了個身手不凡的凡人,雖然有些稀奇,但還不足以令他詫異。
抬頭看看,日與月完成了交替,月華下的鳳凰臺籠罩在一片稀薄的藍裡,他說:“時候太晚,不便打掃,你回去吧!”
他轉身要走,卻發現腰上的穗子被她牽住了,不得已站住腳,“做什麼?”
崖兒揚眼微笑,“也沒什麼,只是想討要個說法。”
難道是敗在鳳凰爪下不甘心?紫府君心平氣和告訴她:“要錢,去瓊山館找少司命。要下山,直接告知青娘子就可以。紫府百年內不收新門徒,這事大司命已經同你說了,求到我這裡也沒用。碧梅的雜役每年能得一顆靈珠,靈珠只對修行的妖有用,人吃了會壞事,你想要,也絕不會給你。”說罷輕輕抬了抬手,“好了,請講。”
崖兒眨巴了兩下眼,生平頭一遭被人抄了後路,一時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只聽見和悅的嗓音在耳畔涓涓洄轉,他闡述自己的觀點,一字一句不驕不躁。那平穩的語調,平緩的吐納,即便是驚飆拂野的怒夜,也有令人鎮定的力量。
不過太涼,叫人感覺疏離。可她喜歡這種味道,有些人對面不識,有些人卻一見如故。奇怪麼,面對如此來歷的人,居然沒有半點敬畏之心,因為她從來不懼鬼神。在她眼裡人沒有高低,只分男女,而府君也好,司命也好,統統都是男人。
她笑意盈盈,把先前扔下的話柄重新拾了起來,“我同鳳凰打鬥落敗,這不要緊,要緊的是仙君來得巧,看見了我赤身裸體的樣子。我是個還沒出嫁的姑娘,就像畫好的字畫兒沒人落款,既然仙君鈐了印,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總得給我個交代。”
果然是這樣啊,紫府君不由嘆氣。早年他也行走天下,見得多了,對人之常情有先見之明。天下哪有白看的大腿,把君野拉來做擋箭牌沒起作用,人家還是打算深究到底了。當然姑娘的清白是應當捍衛的,這是三途六道統一達成的共識,但有時候具體情況還需具體分析。
紫府君略作思量:“這是鳳凰臺,是本君豢養鳳凰的地方,你以這種方式迎接本君,本君想捂眼睛都來不及,怎麼能怪本君呢?”
崖兒自有她的說法,“可將我吊起來的,也正是你的鳳凰。你是得道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