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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她可能就不復存在了。正常來說她應該讓他訓斥兩句才對,結果她的哭聲讓他插不上嘴。等到哭聲停止時,他已經忘了自己剛才的憤怒了。
她擼起袖子讓他看,紅紅的鼻子,瀲灩的淚眼,痛苦地呻吟:“我的胳膊要廢了。”
胳膊廢掉已經算輕的了,要不是他來得快,她可能連渣滓都不剩。紫府君賞臉打量了一眼,那手臂充血得厲害,徹底變成了醬紫色。從她一高一矮的肩膀看得出還傷了筋骨,大抵脫臼了。
他嘆了口氣,“你是我見過最麻煩的女人。”說罷抬手去捏她肩頭的關節,另一手抓住手肘往上託,只聽“咔”地一聲,錯位的榫頭重接了回去。
能動後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抱他,崖兒把臉埋進他懷裡,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動不動緊貼著。雖然一切示好都在算計,但算計之餘也有倦足後的懶散,人總有累的時候。
動輒親暱的舉動真是叫人防不勝防,其實認識不過才幾天而已,拿姑娘的行為準則來衡量,婦德方面她是大大缺失的。但紫府君的性情向來隨意,相遇是緣分,離開也沒關係,全看她的。只要不動情,一切好說。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剛才的龍王鯨,就是對你圖謀不軌的那條?”
崖兒愣了下,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再狡辯就沒意思了。她尷尬地笑了笑,“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為了助我順利進入紫府,陪我一起做了一場戲。”
紫府君倒也不意外,龍王鯨大善,要能做出強搶民女的事來,除非是受了什麼大刺激。
崖兒知道這是非之地不能再待下去了,吵著說自己胳膊痛,要回琉璃宮。臨走之前悄悄瞥了眼,六爻盾撤走之後,琅嬛失去了防禦,大門變得和普通門禁沒什麼兩樣。原來一切玄妙就在紫府君袖中,這六爻盾大概像撞羽朝顏一樣,是他煉出來的法器。
他在前面走,她扛著掃帚跟在他身後。顛蕩的索橋上行至一半時再回頭,那結界又高高築起來,雙環旋轉著,咒印發出幽幽的藍光,先前的一切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崖兒收回視線追上他,“如果被吸進六爻盾,還能活著回來麼?”
紫府君負手前行,淡聲道:“不能震懾闌入者,立在那裡有什麼用,當裝飾?吸入盾裡有去無回,神仙也救不了。下次離它遠點兒,琅嬛不必打掃,本來就沒人敢接近。”
她喏喏稱是,抱起胳膊暗暗吸氣。回到屋裡檢視,青紫的皮肉下有液體湧動,這條胳膊已經腫得兩倍粗了。
實在是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