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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此就好啊,波月樓從不虧待勇士,也絕不輕饒叛徒。這兩天都給我安分守己,沒有我的令,誰也不得隨意出入。”
眾人又矮下去三分,齊聲道是。
她這才微微一笑,擰身上樓。月白的裙裾從墨綠的氈毯上纏綿滑過,像一彎明月曳過滿池浮萍,波光消散,浮萍猶在。
胡不言跟了上去,這滿樓的人,只有他最閒在。自封的門主也得到了樓主的首肯,就像沒什麼功勳的皇親國戚封了王,充滿獨得厚愛的驕傲。作為報答,他決定要更加體貼入微,於是亦步亦趨近身跟隨。
崖兒有些不耐煩,“不言,你應該找點自己的事幹。”
他表示:“老闆就是自己的事。”
崖兒起先沒太在意,但話從腦子裡轉了個彎,發現不大對勁了。她回過身,杏眼圓瞪,“我早晚割了你的舌頭。”
胡不言很委屈,“我不是那個意思,老闆也不是我想幹就能……我的意思是,老胡我身無長物,但受盡老闆寵愛。雖然可能僅僅屬於人對寵物的感情……反正無論如何我心裡有數,我要報效你,不管是殫精竭慮,還是以身相許。”
崖兒拿這隻狐狸沒辦法,也懶得理睬她,只管牽著袖子,坐在鏡前挑選髮簪。
整盒的珠翠間,橫臥著一支古樸的木笄,她把它拿在手裡輕輕撫弄,這是那夜定情,他從月桂樹上折來的枝椏,供她綰髮用的。木笄還在,可人卻不知道怎麼樣了。大司命那頭也沒有傳回訊息來,如果天帝能夠容情,就算罰他永遠忘記她,只要他在蓬山好好的,她也認了。
世上沒有什麼比生離別更叫人痛苦,她託著那支發笄,滿心湧起悲涼來。
胡不言看她出神,知道她又在想念紫府君,便自告奮勇道:“等這裡的事態平息了,我跑一趟方丈洲,替你打聽仙君的境況。”
她聽後倒也尋常,不過垂首道好,“多謝你。”
胡不言看她這樣,也隱隱有些難過。痛得太深,反而不願意表露出來,但他能理解她。他在室內轉了兩圈,欲說還休地回望她。半晌喘了口粗氣道:“你別擔心,紫府君雖然駐守人間,但他終歸是上仙。一個活了萬把歲的人,說他一句老謀深算應該不過分吧!他肯定留了後手,必要的時候會自救的,你就放心吧。”
局外人的話,最終也不過是寬慰。她不想同別人細聊感情的事,把木笄放回去,挑了支藤花步搖。
成簇紫色的花骨朵密密匝匝垂掛下來,像個琳琅的夢。她把它插在髮間,那細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