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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有一處高高的凸起,恰巧可作隱蔽之用。
崖兒潛過去,匍匐在巨石上,這麼多天了,狼群一直輪換駐守兩界山,如果五大門派的人還在,連她都要驚歎他們這次的耐力了。名門正派麼,到哪裡都是高床軟枕,美酒佳釀,在這荒山之外枯守,時間一久不必她做什麼,他們的軍心自發就散了。
果然,先前駐紮的營帳少了一半,但依舊有人不肯放棄。她涼聲哼笑,“繼續等下去吧,牟尼神璧永遠消失了,你們也就沒有指望了。”
她退下來,遠處的狼群還在戒守,看見她的身影,紛紛回頭瞻望。
她揮了揮手同它們打招呼,回去的途中獵了只兔子掛在腰間。歸色匆匆,直到臨近山洞才放緩步子。
茅草屋下掛著的肉乾,在朔風裡悠悠搖晃,她把兔子放在灶臺上,回身叫了聲安瀾,“我回來了。”一面拿匕首割個口子,將整張兔皮剝下來,自顧自道,“外面的人少了很多,想必是堅持不住,另想辦法去了。”
等了等,不見山洞裡有動靜,她仰脖又喚了聲,“安瀾?”
這寂靜忽然令她恐懼,她慌忙扔下兔肉跑進山洞,洞府是空的,他人並不在裡面。
她撫著額頭,感覺心在胸腔裡狂跳。單打獨鬥慣了,倒沒什麼牽掛,可後來他來了,在她適應了兩個人相依為命之後,他一時不在自己視線範圍內,她都會驚恐不安。
這大雪封山的氣候,他又不會外出打獵,能到哪裡去?崖兒定了定神,想起藏圖的那個巖洞,也許是時候到了,他打算把魚鱗圖取回來,好向天帝覆命吧。
她又匆忙跑向那個巖洞,心裡總帶著一份希望,希望他在那裡,只要見了人,一切都好說。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當初父母雙亡時她還太小,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竟體會到了那時該有的痛苦,彷彿徹底被拋棄了,滿心都是淒涼,滿眼都是張惶。
她深一腳淺一腳,在茫茫的雪域上狂奔。冰冷的空氣填塞進肺裡,整個心口都痛起來。漸漸近了,過了前面的林子就是。她在雪杉林裡穿梭,不時震動樹頂的積雪,在她身後大片砸落。
穿過林立的樹幹,看見那個冰稜為簾的巖洞,剛想過去,發現山洞前的平原上似乎有個側臥的狼影。她覺得有些不對,猶豫了下,腳程也慢下來。這時巖洞中走出三個人,為首的錦衣輕裘,外罩烏金斗篷,一身富貴打扮。可惜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見眉眼之下罩著鑄造精巧的面具,與白玉冠上金博山遙相呼應。揚袖一拋,畫冊落進身後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