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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死無對證,你如何證明你的話都是真話?別說紫府君信不過你,就連我也信不過你。”樅言一手拽著頸間的鎖鏈,那鏈子幾乎勒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試圖換個方法從中掙脫,但無論是順勢還是逆轉,鎖鏈都牢牢卡住他的脖子,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餘地。
“不信?”厲無咎的臉上終於顯露出狠戾的神情,“我最恨別人說這幾句話。不論你信與不信,最後都得為我帶路。區別在於你心甘情願,日子會好過些,但如果執意不從,那麼就受點苦,反正我有的是手段。”
這茫茫大池,沒有個嚮導真是不行。魚鱗圖雖然在他手上,但圖中的島嶼不像陸地上,這些島會移動,像個巨大的迷宮,就算羅盤能指明方向,想順順利利找到孤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況且孤山的位置不在大池,在焉淵。那是個極其神秘的所在,幾乎沒有人能透過那個狹長的水廊,因此也沒有任何關於焉淵的記載。只知道在羅伽大池的邊緣,和焉淵相連的地方有塊巨石,叫界魚石。據說這是分割兩片水域的界碑,就是魚蝦到了這裡也得調頭,兩地之間水族是互不往來的。
水上施展不開身手,如果能走走捷徑少些麻煩,那是再好不過。他急於找到孤山,先摸清了地形,然後只需靜靜等待嶽崖兒送上門來。這條大魚在陸上不過如此,在大池卻是個香餑餑。波月樓的亡命之徒們哪怕再不可控,對待同夥倒算有情有義。他們絕不會扔下這條龍王鯨不管,再說岳崖兒現在恨他恨得牙根癢癢,知道他的下落,沒有不追過來的道理。
只是這龍王鯨太倔了,他要是有他母親一半的感恩之心,他也不用廢那麼多口舌。無論如何念在他母親的份上,給他一個歸順的機會。當然如果他不領情,那就沒辦法了,先禮後兵一向是他的辦事風格。
他負手看他,“不再考慮考慮麼?”
樅言狠狠說不,“我絕不像你一樣,做背叛摯友的事。”
這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切齒說好。猛地一揮手,如萬斤重鼎落下來,樅言被砸倒,血濺了一地。然後他將手掌懸在他的天靈上方,抽離了他的神識,命人用鐵鉤穿過他的雙掌,把半死不活的人扔下了船。
轟地一聲,人沉下去,翻起一片血色的漣漪。他身上的鐵鏈連線著船首,沉到一定深度便被吊著,浮不上來也沉不下去。五道粗壯的鐵鏈束縛住他,把他抻成一個大字型。掌心的血還在流,如仙君案頭的香菸,在藍色的海水中擴散出赤紅的絲縷。
王在上扒著船舷往下看,水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