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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僅僅是簡單的稱呼,不僅僅是她心中難愈的傷疤,還是一種緣分的羈絆,一腔血濃於水的親情,一份時間無法磨滅的回憶和思念。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房門,只覺得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慢慢喝。”
說完,她也不敢看恆伽的表情,再一次飛也似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恆伽將須達安置好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當他回房的時候,發現天空不知何時開始散散洋洋地飄起了雪,純白晶瑩的雪花紛飛,悄無聲息地帶走秋天的最後一絲氣息。
漠北冬天的第一場雪,今年似乎提早到來了。
在穿過院子的時候,他驚訝的看到了一襲緋衣的長恭正立於樹下眺望著遠方,雙肩已落滿雪花,天地蒼茫間那一片緋紅格外刺目。恆伽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分明感到她一身蕭瑟孤寂,像是迷途旅人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那遠眺的方向,分明就——鄴城。
他停下了腳步,靜靜地望著她。
夜將盡。
一地月光。
晨光未明——
千里之外的鄴城,也在幾個月之後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薄雪。
昭陽殿前的楓樹早已沒了往日的嬌豔,僅剩了幾片枯葉的枝條在寒風的肆虐下,艱難地維持著自己的最後一縷芳華——屬於它們的季節已經逝去了。
此時的高湛正站在窗前,輕輕地咳嗽了幾聲,看了看手中那個小老虎香袋,又將它放回了自己的懷裡。夜晚的風、團團的霧氣,異樣的冰冷。圍困著他的回憶與感情也像浸了水般的寒涼。
“太上皇,您最好不要站在窗前,這樣的天氣容易受涼。”站在他身後的和士開低聲說道,“今天您又有些犯病了,還是不要去昭信殿了。臣剛才讓李御醫去看了看,文宣皇后和腹中胎兒一切均好。如果一切順利,過些日子就要生了。”
高湛沒有轉身,忽然問了一句,“那胎兒不知是男是女?”
“太上皇,這可要等到生下來才知道了。”和士開笑了笑,“不過皇上,憑臣的直覺,這回多半是個乖巧的女孩子。”
高湛的面色在瞬間柔和起來,那溫和的目光彷彿穿透了一切,落在了那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喃喃道,“若是個——像她的女孩就好了。”
和士開微微抿了抿嘴角,除了他,沒有人明白太上皇的心意。一直以來,他都想為高湛找一個代替品。和長恭相似的文宣皇后李祖娥,無疑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