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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厭惡不屑她，才會用不值錢來評價一個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亂抹乾眼淚。
賀雲霆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發沉，猛然揮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臺。
張安小心從後視鏡覷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車內死寂一會兒，再出聲時，男人腔調無疑更冷漠了，“有沒有要交代的？”
月舒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動坦白請假欺騙一事。
正確的選擇，是她立刻開始闡明錯誤，表呈自己堅決改正的決心。
可這次，月舒遲遲不語。
她不想，也不敢開口。
在醫院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跟白瑛串供，萬一有細枝末節的差別，被賀雲霆警覺到，他今天難得的好說話，會直接發展到不可收拾。
見她又撇頭看窗外。
賀雲霆下頜緊繃，突然伸手一攬，月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鎖在懷裡。
男人手指插入她頭髮，指腹貼著頭皮，按壓到傷處，月舒嘶一聲。
“疼？”
賀雲霆扒開她頭髮。
月舒頭髮濃密，細軟，髮根連著髮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見的斑禿，紅腫。
可見，賀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糲像砂礫滾著熱燙，反反覆覆地磋磨，疼痛升起，卻隨即被溫度慰貼，“這次你氣菲菲進醫院，我不會追究。”
施恩似得。
月舒渾身的血衝上頭，怒視他。
倘若是她打了賀文菲，十倍百倍，賀文菲不滿意，這事沒完。
輪到她，輕飄飄揭過，她反要倒回去，感謝寬宏大量。
糟踐她，如踐踏一隻畜生。
賀雲霆不受她憤怒影響，繼續沉聲問，“祝菲菲和沈黎川鎖死，是真心的嗎？”
“是真的！真的！”
四年來，數不清多少次了，她發誓發到自己後幾百輩子天打雷劈，發不了財。
依舊次次不信，月舒爆發，“好馬不吃回頭草，跳樓不做爛小三。我對沈黎川沒有舊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還是阿爾茲海默症——”
腰間突如其來一陣衝擊，她被調換姿勢，兩腿分開，跪在他腿兩邊，正面騎坐在他懷裡。
胸膛貼胸膛，鼻尖對鼻尖，咫尺之遙，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月舒一僵，腦子驟然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