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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種事情打擾惜芳菲是一種罪過。
惜芳菲沒有對他的解釋做更多評價,只是說了句:“你不應該安排在我這裡。”
“在你這裡,他最無戒心。”
惜芳菲聽起來若有所思。“他面對你的時候,當真有戒心嗎?”
嶽華濃笑道:“也是,畢竟誰都很難想象會被養了這麼多年的狗反咬一口。”
“你搞得太複雜了。”惜芳菲直截了當地說。“計劃越簡單,實施起來就越容易,越少有破綻。”
“指月堂不會容忍堂主死得不明不白。”嶽華濃說。“為了撇清關係,我必須讓人看見。至少讓何其繁看見。”
“何其繁遠比你想象的要聰明。他在懷疑你。”
“我從沒說過他愚蠢。我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嶽華濃還在嘴硬,尋找著合適的形容。“……理智。”
惜芳菲幾乎是同情地掩住了嘴角。她的修養不允許她在此時還挖苦對方。何況她覺得嶽華濃說得也有道理。嶽華濃的計劃雖然大膽也不乏漏洞,但並非沒有可取之處。誰能想到天底下還有父親慘死當場而無動於衷的兒子?
“他還故意把那孩子丟給你。”她說。“如果這時候出了差錯,你將百口莫辯。所以你現在反倒要保護他。”
嶽華濃道:“江水深在,輪不到我保護他。”
他看著水面精緻的一輪月影。月亮初升時曾十分巨大,牆頭樹梢都不堪支撐,吃力地攀爬到某個高度,突然一躍而變得輕盈了,彷彿被雲層飛快託舉,漸漸褪去沉重耀眼的金黃顏色,顯出一種輕薄的燦白。一陣夜風絞碎在花牆裡,斷斷續續透出一些芳香,跟池畔菖蒲拖泥帶水的腥臭氣難分難捨。
“我得走了。”他突然驚醒。“拜託你跟江水深打個招呼吧。”
惜芳菲感到意外。“你不去見他?”
嶽華濃聳了聳肩。“我現在跟他有什麼話好說呢?”他繞過薔薇花架,笑道:“如果可以,我本來是想瞞住他的。”
他這貪得無厭實在惜芳菲也看不下去了。“你以為能一直騙得過他?”
嶽華濃撇了撇嘴。“這世上不被戳穿的謊話比比皆是。為什麼我不能?”
他從後面抱住惜芳菲,將頭擱在惜芳菲肩上,一個含情脈脈的,懇求一般的威脅。“我還沒輸。無論如何,我求你不要再插手了。”
“不然呢,”惜芳菲說,“你也殺了我嗎?”
嶽華濃重複了一遍。“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