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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謀反不是她的工作。
那麼累,讓薄朔雪去幹就行了。
她只打算扇扇風,點點火,最後欣賞一下燕朝崩塌碎裂時的場面,就夠了。
看薄朔雪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他大約是有些成果了。
鬱燈泠假裝不知道,從來沒有問過。
但心情卻是一天比一天好。
終於,又過了三日,薄朔雪一大早便屏退了眾人,也婉拒所有會客,鄭重地對著鬱燈泠單膝跪下,手持一本厚厚的奏摺。
鬱燈泠眉梢微挑,假作意外,可惜演技不佳,聲音平淡得很:“怎麼。”
薄朔雪拱了拱手:“殿下。”
他許久沒啟用這個稱呼,這回倒是喊得鄭重。
“臣查到福東王的諸多罪證,請殿下過目。”
鬱燈泠眨了眨眼,結果奏摺。
其中詳述了許多條。
賣官鬻爵,蓄養童妓,製售假藥,害死害殘的人數以萬計。
鬱燈泠神色漸漸冷凝。
薄朔雪牙關緊咬,奏摺中的字字句句都是他親筆所書,在寫的時候,薄朔雪便恨不能用筆將那孽障千刀萬剮。
最要緊的,還不在於那福東王罪惡滔天。
而是在於,收齊這些證據,實實在在少不了許多偶然。
比如薄朔雪被偶然出派到黎郡。
黎郡的事本就是福東王漏出來的唯一一根線頭,若不是他去了黎郡,起了疑心,等黎郡那邊順順利利被抹平,福東王就徹底逍遙法外。
比如製售假藥的事。
藥材天生地長,從古至今的記錄又十分駁雜,難以判斷是否對症,儲存手段又多是曬乾磨粉,其實最好做手腳,看似不值幾個錢,但在人求著要救命的時候,卻能輕易地將一大批人的存糧都掏光。
若不是薄朔雪先前就在做資助北郡、研製廉價藥材的事,哪怕是專門負責查案的御史大夫,也不會對看起來不值幾個錢的藥材瞭解得如此詳細,自然難以查出不對勁。
使人生恨的,除了在於惡人多惡,更在於需要種種艱難的巧合才能拿住這惡人。
若是少了其中任何一環,都無法披露他所有的罪孽。
其實,就算是查出了這許多鐵證,薄朔雪心中的大石依舊沒有完全落定。
因為,從根本上來說,叔父擔心的不無道理。
追究與不追究,全在長公主的一念之間。
半晌,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