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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謖倒是沒暴起,轉頭就吩咐榮恪滿城地去尋蔣琮蹤跡。
動手是蕭謖親自下的腳,若是吩咐下人打蔣琮那如何能洩心中之憤。可蕭謖是越踢越陰翳,按說像蔣琮這種竟然對妻妹下手的人渣,就該一刀結果了才好,然而蕭謖卻不得不顧忌馮華,因為那是馮蓁心底最重要的人。要真對蔣琮下了狠手,馮蓁反過來卻未必會原諒自己,所以蕭謖才會如此憤懣。
而被套了頭捱打的蔣琮,竟然蜷縮在地上,絲毫反抗也沒有,似乎心甘情願地捱打,又叫蕭謖的怒火更是燒燃了整片天,像蔣府那樣齷齪的人家,養出如此渣滓兒子的人家,就該全數覆滅,那才能解恨。
心中有了決斷,蕭謖收了腿,將死狗一般的蔣琮扔到了蔣府門口。
杭長生說的話,蕭謖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他一聽就想明白了整個過程,必然是蔣琮欲強暴馮蓁,才惹出這天大的禍事的。
而對蔣家來說,比起強暴妻妹的罪名,自然是妻妹勾引姐夫這樣的豔聞嚴輕巧得多,蔣家也要顧及長公主來尋晦氣,所以屎盆子必須得扣在馮蓁身上才行。
然其中具體情形還須得馮蓁醒過來才問得明白。
蕭謖割破自己的手,本要往馮蓁額頭上的傷疤處抹的,但旋即就住了手,若是她頭上的傷突然好了,會引得所有人起疑的。所以到最後,蕭謖也只能替馮蓁將大腿處的傷處理好,其餘的地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馮蓁受苦。這心裡自然就更是憤怒。
一時那宇文濤提著藥箱進了院子,快步地走到了門邊道了聲,“殿下。”
“進來。”蕭謖道。
宇文濤一進去,就見蕭謖正擰了涼水帕子避開馮蓁額上的傷口而敷在她的額側。
“高熱不止,快給她把把脈。”蕭謖讓到一邊,為了讓宇文濤能更清楚馮蓁的病情,也沒有避嫌地給馮蓁拉上簾子。
然宇文濤卻不敢多看,略看了看馮蓁的傷勢便開始把脈,良久後才換了另一隻手。
“這高熱乃是外傷所感,並不礙事,反倒是女君急怒攻心,嘔血卻不出,以至肺腑皆傷,竟呈耗竭之症。”宇文濤道。
“此言何解?”蕭謖不信,“小小年紀怎可能是耗竭之症?”那通常是老人才會有的症狀。
宇文濤道:“卻是不知為何。然從女君的脈象看,卻是脈弱而緩,幾無生機。”
“幾無生機?”蕭謖的身子晃了晃,剎那間覺得三魂七魄都在被焚,他不過離開半日,就叫馮蓁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