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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馮蓁一聽就知道,這事兒必然是敏文主動的,甚至是她設計的。嚴十七除非是喝得人事不省,否則但凡有一絲神智,也不可能動敏文一根汗毛。因為做駙馬就意味著完全沒官途了。
馮蓁雖然察覺了敏文對嚴十七有些情愫,卻也沒料到她這麼急不可耐地破釜沉舟了。
因著園子裡有三皇子蕭論在,自然是他這個兄長出面料理的。敏文被關了起來今早準備送回宮,嚴十七也被關了起來,聽后皇帝發落。
馮蓁之所以不能睡,就是得趕在敏文回宮之前跟她談一談。宜人的意思是,嚴十七好歹是馮蓁即將定親之人,敏文這般做太過不仗義,所以馮蓁必須得去問問。
而馮蓁趕過去,則是想著當初說好敏文扒了人褲子,她得幫著求情的,女君之間的友誼那也是講義氣的。
只是昨晚,誰也沒叫人去找馮蓁,都知道她處境尷尬,一個是摯友,一個又是即將定親的人,她沒出現卻也沒多少人懷疑。
馮蓁趕去時,敏文正被蕭論的人左右擁著出門。
“敏文。”馮蓁叫了一聲。
敏文看到馮蓁,臉上閃過一絲羞愧,埋下頭道:“么么。”
馮蓁走過去將敏文拉到一旁的紫藤下低聲道:“你膽子可真大。”
敏文抬起頭道:“你不怪我麼,么么?”
馮蓁笑了笑,“怪你做什麼?我知道你也是沒辦法了。何況男人如衣服,好友才是手足。”
敏文鬆了口氣,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我……”
“公主,時候不早了,您該啟程回宮了。”說話之人是蕭論的傅母,昨兒夜裡連夜被請來的,即便敏文身為公主,在這位傅母面前也是沒什麼權威可言的。
眼見著那位傅母也跟了過來,馮蓁和敏文自然再說不得話。敏文回頭哀求地看著馮蓁,那真是一步三回頭。
馮蓁後知後覺地才想起,蕭謖早晨說“我本想著……”原來是昨夜已經知道嚴十七再不可能和她定親了。
出了這麼大一檔子事兒,蕭詵麗水園的雅宴自然只能草草了事,馮蓁少不得對敏文還是有些怨念的,褲子挪到最後一天扒多好,可惜了她這兩天的羊毛。
蕭詵為著敏文這件事兒,受了很大的斥責。儘管元豐帝絲毫不在乎敏文這個女兒,但事關天家顏面,既然是在蕭詵的地盤上出的事兒,他自然要被責罰,直接罰俸一年。
表面瞧著皇子應該是不缺錢的主,天下都是他們家的。可實則皇帝的內庫都不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