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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吃雞時,曾見過這個印記,小二還說他們正在找一個年輕姑娘。可當時我就是因為覺得眼熟,所以多看了兩眼,之前我應該也見過……
冷風吹得酒氣上湧,日磾跌跌撞撞地爬上馬車,霍去病的身子也越發搖晃,我再顧不上胡思亂想,先扶住了霍去病。
目送日磾的馬車離去,一側身卻看見李廣利騎在馬上遙遙看著這邊,霍去病此時正攬著我腰,頭搭在我的肩上犯酒暈。
我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攙扶著霍去病轉身回去,只希望李廣利不會把這一幕告訴李妍,否則以李妍的心思細密,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在園子中走了一段路,心頭忽然一震,蒼狼印,沙盜?九爺說過他的祖父曾是沙盜首領。幾幅畫面快速掠過心頭,我終於想起來我在何處第一次見過這個印記了。月牙泉邊初相逢時,石謹言還曾指著這個印記斥責過我,難怪我下意識地總對這個印記很是留意。
那當時在隴西酒店聽到他們尋找的年輕姑娘是……是我嗎?九爺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尋我?如果他當時就能找到我,那一切又會怎麼樣?我們竟然曾經離得那麼近過,近得只是一個窗裡,一個窗外,隔窗相望,可終究卻擦肩而過。
“玉兒,好渴!”霍去病喃喃叫道,我立即收回心神,扶著他加快了腳步,“馬上就到了,你想喝什麼?要煮杯新茶,還是用一些冰在地窖中的果子煮汁?”——
心思百轉,最後還是沒有去石府給爺爺拜年,只派人送了禮物到石府。霍去病長輩多,大清早就出門去拜年。我一個人坐著無聊,想著霍去病幾日前無意看到紅姑在繡香囊,隨口逗我,說什麼我們也算私定終身,讓我給他繡一個香囊算信物。我沒有在這些事情上花過功夫,但閒著也是閒著,就試試吧!想著他意外看到香囊的笑,心裡也透出喜悅來。
找了各色絲線,又問紅姑要花樣子,紅姑翻找了半晌,才給我送來一個花樣子,是一對並蒂雙舞的金銀花,一金一白,線條簡單,卻風姿動人。紅姑看我盯著花樣子怔怔發呆,笑道:“有心給你找個別的,可是都不好繡,就這個配色簡單,樣子簡單,還好看,適合你這沒什麼繡功的。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才挑到這個,你要不滿意,我也沒更好的,只能改天請人給你現繪。”
我搖了下頭,“不用了,就這個吧!”繃好竹圈子,穿好針線,紅姑在一旁教了一會後,看我基本已經上手,留我一個人慢慢繡,自己去忙別的事情。
臨窗而坐,低頭繡一會,再仰頭休息一陣。院外的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