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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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很沉重地閉上了眼,轉身離去。
一隻腳剛跨出門檻,許杭就衝他的背影吼道:“那你就說到做到!有骨氣一點,別再踏進我金燕堂半步!別到我面前自取其辱!”
段燁霖下巴緊繃,沒有回頭,胸膛劇烈起伏,看得出來他的呼吸很用力,連肩膀都在上下微動。
人可以傷心,因為傷心相對的就是開心,任何人本質上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型別,只要有甜頭,從前的難過就會忘記了。
但是人不能寒心,心冷了,是捂不暖的。
他段燁霖的一顆熱心,捂著許杭這個冰坨子,沒有感化了他,反而把自己徹底涼透了。像十二月裡冷風南下,清晨結冰的樹梢上掛的冰滴子,徹徹底底的冷啊。
踏出金燕堂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一棵樹,硬生生把自己的根從泥土深處拔起,一步一步往外走,每一步都在流血。
放棄這段牽絆,不亞於將自己攔腰折斷。許少棠是段燁霖心間的一塊潰爛,一道瘡疽,他要連著邊上的腐肉一起把他挖掉,免得讓自己千瘡百孔,沒有一處好肉。
他和他,終究是沒走到靈肉相合,只能是相生相剋。
眼睜睜看著段燁霖從金燕堂的門口走出去,許杭才終於鬆了口氣,膝蓋一軟,像沒有骨頭的一塊豆腐,軟綿綿跪倒在地上,整個人不受控地痙攣。
如果那傢伙再晚出去一刻,他就要出醜了。
他每個部位都在渴求著嗎啡的救贖,十指扣著地面,又用拳頭奮力砸著,好像這樣能舒緩一些苦楚。
嗎啡…嗎啡…他需要嗎啡。
他雙手往前爬著,一點點挪,把自己移動到門檻。
“蟬…衣,蟬衣!”
偏廳的蟬衣其實一直在留心聽著正廳的情況,直到聽到許杭有些嘶啞且奇怪的叫喚,她才衝了出來。見到許杭那副慘樣,她嚇得六神無主。
“當家的!當家的!”
撲上前去,把許杭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一摸額頭,不燙,甚至冰涼涼的,整個人就像被電擊了一般,手腳都在抽抽。
“怎麼會這樣?是段司令打你了嗎?啊?有傷口嗎?”
蟬衣一把掀起許杭的袖子,那上頭大大小小的針孔把蟬衣嚇了一跳。
“呀!”
手臂都被青紫了,跟當初的沈京墨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密密麻麻的針孔看得人頭皮發麻。
“噓……蟬衣,別、別叫…”許杭把自己蜷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