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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大概是因為真的立春也過了這麼久,哪怕北方的初春還與深冬並無區別,可今日的風卻真的有了幾分和煦。
易淮和燕奕歌的髮絲與髮帶都被微微吹起,交織在一塊:“我只是個江湖人。”
說完這句話,易淮便和燕奕歌直接轉身離去。
“…我也不去了。”
巫沉凝摘下冠冕,又褪去那長長的華貴外袍,遞給內侍:“我已經不怪誰了。但我是巫沉凝,是杏林館館主,比起當殿下,更喜歡當醫者。”
這內侍顯然不是尋常的太監,他默默接過了巫沉凝遞來的東西后,看向了觀紅魚,用尖尖細細的嗓音低低地喊了聲:“觀大家。”
觀紅魚反手執著紅杖,她什麼也看不見,但她所修的“心眼”,卻又讓她什麼都能看見。
她微微偏頭,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起風了。”
內侍低垂著眉眼,應是:“驚蟄後是風邪最猖狂的時節,京中又是個風最多的地方。”
觀紅魚輕聲:“是啊,我在京中數十年,見得最多了。”
她低下頭,朝一個方向慢慢轉身。
雪在昨夜就停了,所以今日註定是個晴天。
又有易淮那一劍驅散風雲,藏在雲層後的明光便露了出來,慢慢灑在了這片大地上。
觀紅魚一開始走得很慢,但之後的每一步都很堅定。
日光落在她身上,紅衣上繡的金鱗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晃動,反出更加璀璨的光,像是那一尾鯉魚終於越過了龍門,化身成了燭龍。
內侍望著他們的背影,最終捧著手裡象徵著太多東西的冠冕與朝服,轉身朝宮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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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淮沒急著啟程,而是先回了自己在京中的住處,好好休息了接近一天。
他真的是一路趕過來的,都沒歇息多久,疲憊讓他甚至顧不上潔癖,沾床就倒。
還得虧是另一個自己那具身體足夠強勁,吃得消,所以在他睡著後就幫他簡單清理了下,再一塊沉入夢鄉。
易淮沒做什麼夢。
他醒來後,一邊吃著雖然是下午茶但真的是早飯的一頓,一邊聽巫沉凝託著下巴跟他們說“故事”。
能查到國師和大皇子,還是因為夏明停。
他秘密送了封信給巫沉凝,信很簡單,就是一個人名還有“纏骨”二字,巫沉凝瞬間就意識到什麼,忙去聯絡了萬生煙。
然後她們便順藤摸瓜地查到了大皇子榮景霖,還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