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蝴蝶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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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卻侷促地小心翼翼不敢發出聲響。
他出去後,環生走進來,看見謝菱不高興地側躺著,一邊給她扇風,一邊小聲說:“大公子出去時,怎的神色有異?”
準確來說,是灰溜溜的。
但環生當然不能在主子面前用這種詞去形容另一位主子。
謝菱知道,不受寵的自己給了大哥臉色瞧,這叫蹬鼻子上臉,得意忘形。難道真以為對方來看望一下,便真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這是很不應當的。
但她實在是剋制不住心中那股子邪火。
她其實很大程度上是遷怒了,是因為那個不知名的變態讓她不安,所以她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謝菱煩悶地閉上眼。
她要趁著白日多睡會兒。
皇宮院落裡,行人不敢高聲語,朱牆碧瓦四方天。
男人高大的背影站在桌邊,幾乎擋去了窗欞外透來的半邊光亮。
尋常大小的畫筆,在他寬大的手中握著,竟像是稚童練習用的玩具筆一般。
但他落筆的姿態卻輕盈又有力,準確無誤地勾畫出紅繩、窗沿。
一幅完整的畫很快完成。
岑冥翳看著畫紙上的圖景,唇角輕勾。
恰在此時,陳慶炎拿著一卷兵書走進來要同他說話,也瞧見了桌上正晾乾的那幅畫。
陳慶炎愣了愣,目光不由得停駐其上。
雪白的毛絨小兔在深春花樹下玩著一卷散落的紅繩,那白白的爪子被紅繩繞了幾圈,水潤黑眸專注而無辜,它舉起小爪,低頭似要嗅聞,動作可愛生動。
陳慶炎摸了摸後腦勺。
他這混不吝的好友,什麼時候對小動物如此熱愛起來了?
岑冥翳將畫筆擲於空筒之中,側身擋住了陳慶炎的視線,靠在書桌上,不大正經地斜立著,半闔的黑眸中光芒卻銳利似要奪人心神。
即便是多年好友,陳慶炎偶爾也會被他這樣的視線給嚇到。
但陳慶炎向來是好奇心起來時,便膽兒也膨脹的,側身越過岑冥翳的肩膀,還要去看那幅畫。
“三殿下,你怎麼開始畫小兔?畫得這麼可愛,莫不是真的在哪兒養了一窩?能不能送我一隻。”
畫紙漸漸幹了,岑冥翳反手將畫紙捲起,塞進衣袖裡,不做聲地從陳慶炎手中奪過兵書,翻了兩頁。
陳慶炎氣惱道:“如今你是越發小氣了,兔子不給送便罷了,畫也不給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