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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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反抗的時候。可是她提都不提,她刻意忘記,她就只痛恨他強迫她的那一次。就像車禍後的一切不曾發生,就像之前她只是可憐他——她就只是可憐他。
他掙扎了那樣久,拼盡了全部的力氣,卻沒有掙開這結果。她就在他面前了,可是隔得太遠,再觸不到。
他沒有生氣,只是她如此抗拒的姿態令他覺得無法忍受。
他已明白,終究是無路可退。
她的神色已經略有不耐:“雷先生……”
“曉蘇,”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這樣親暱的兩個字,可是隔著千山萬水,連夢裡都吝嗇得不曾出現,他茫然地看著她,聽到自己喃喃的聲音,“能不能把這孩子留下來?”
“生下來?”她幾近譏諷地嘲弄,“您還沒結婚呢,像您這樣的人,一定會娶一位名門閨秀。想我這樣的人,怎麼配給您生孩子?”
結婚兩個字狠狠地抽中了他的心,他曾經垂死掙扎過,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明知道不可能,所以才會在雷宇濤面前說破。正如借了雷宇濤的手來絕了自己最後一分殘存的念想。就像是被癌症的痛苦折磨得太久的絕症病人,最後輾轉哭號,只求安樂一死。他曾經那樣忍耐,連頭疼欲裂的時候他仍舊可以忍耐,但卻忍不住這種絕望,終究還是逼她說一句話來讓自己不再做夢。
他鬆開手,如釋重負地看著她,終於笑了笑:“那換家好點的醫院吧,校醫院做手術不安全。”
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鬆了口,但他臉色很平靜:“我來安排,你放心。”
他離開了房間,她精疲力竭,像是渾身的力氣都在瞬間被抽得一乾二淨,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枕頭軟軟的在臉頰旁,棉質細密而溫柔的觸感,她竟然就那樣沉沉睡去。
她睡到天黑才醒,睜開眼睛後許久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床對面是從天到地的落地窗,房間裡又黑又靜,就像是沒有人。
她漸漸想起之前的事,起身找到自己的鞋。樓下空蕩蕩的,門關著她出不去,她穿過客廳走到後院,看到一個人坐在院子裡。
夜幕四垂,遠遠可以看見天角城市的紅光,彷彿微暈的醉意。他沒有喝酒,非常清醒,也非常警醒,回過頭來看著她。
最後還是他先說話:“醫院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我陪你去。”
她幾近嘲諷:“謝謝。”
他沒有被她激怒,反倒是淡淡的:“我做錯了事,我收拾殘局。”
陌生而疏離,卻重複著虛偽的禮貌,她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