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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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鑰匙,並不是房子,到底是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覺得厭惡與痛恨,就像想把眼前這個人碎屍萬段,只有她立時就死了才好。他伸出手猝然掐住她的脖子,她奮力掙扎,想把手裡的鑰匙藏在身後去。她急切的呼吸拂在他的臉上,他壓抑著心中最深重的厭憎,一字一句地說:“你跟誰上床我不管,但從今以後,你別再妄想拉扯振嶸當幌子。”
她氣得急了,連眼中都泛著淚光:“我沒有對不起振嶸……”
他冷笑:“要哭了是不是?這一套用得多了,就沒用了。一次次在我面前演戲,演得我都信了你了。杜曉蘇,你別再提振嶸。你真是……賤!”
他的十指卡得她透不過氣來,他呼吸中濃烈的酒氣拂在她的臉上,她聽到他的骨指關節咯咯作響,他一定是真想掐死她了。這樣不問情由不辨是非,就要置她於死地。許久以來積蓄的委屈與痛楚終於爆發,如果振嶸還在……如果振嶸知道,她怎麼會被人這樣辱罵,這樣指責?他騰出一隻手去折她的手臂,而她緊緊攥著鑰匙,在湧出的淚水中奮力掙扎:“我就是賤又怎麼樣?我又沒跟上官上床,我就只跟你上過床!你不就為了這個恨我嗎?你不就為這個討厭我嗎?那你為什麼還要親我?你喝醉了,你喝醉了為什麼要親我?”
她的話就像是一根針,挑開他心裡最不可碰觸的膿瘡,那裡面觸目驚心的膿血,是他自己都不能看的。所有的氣血似乎都要從太陽穴裡湧出來,血管突突地跳著,他一反手狠狠將她掄在沙發裡,她額頭正好抵在扶手上,撞得她頭暈眼花,半晌掙扎著想起來,他已經把鑰匙奪走了。
她撲上去想搶回鑰匙,被他狠狠一推又跌倒回沙發裡,她的嘴唇哆嗦著——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他知道她又會說出誰的名字,他兇猛而厭憎地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發出任何聲音,硬生生撬開她的唇,像是要把所有的痛恨都堵回去。
她像只小獸,絕望般嗚咽,卻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想將身下的這個人碎成齏粉,然後挫骨揚灰。只有她不在這世上了,他才可以安寧,只有她立時死了,他才可以安寧……這樣痛……原來這樣痛……原來她咬得他有這樣痛。有血的腥氣滲入齒間,但他就是不鬆開。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抓撓,徒勞地想要反抗什麼,但終究枉然。單薄的衣物阻止不了他激烈的撕扯,她只覺得自己也被他狠狠撕裂開來,成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去,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沒有聲音,沒有光,屋子裡一片黑暗,她還在喘息中嗚咽,只是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