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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妙哉!”
席間諸人拊掌喝彩。
元弼對上她的目光,儒雅一笑。
最終,飛花令是在滿堂喝彩聲中結束,眾人彷彿是意猶未盡,一名僚屬讓使女取來香球提議玩起拋打令,獲得了在座人一致贊成。
這種行令方式極簡單有趣,取酒籌、繡球等物,在賓客之間傳遞拋擲,當鼓聲或樂聲停止,最後東西落到誰手上,誰便需遵照規矩賦詩歌舞抑或罰酒痛飲。
承了吩咐的伎人們挪了個地方背身而坐或立,低頭徐徐彈奏起手上的樂器。
在座者開始飛快傳遞香球,唯恐樂聲一停香球仍留在自個兒手頭要受罰,反觀陽安倒是不緊不慢從僚屬那裡接來香球,掂了一掂方慢吞吞傳遞給楚黛,孰知樂聲在香球剛擱到掌心的瞬息驟停。
諸人以火熱的目光注視著臨江郡主,楚黛不鹹不淡睨了眼竊笑不已的陽安,大大方方亮出手中香球,娓娓言道:“既然是我,便與諸位奏一首箜篌曲。”
她徑直起身,取來伎人畔側的鳳首箜篌,斂裙端雅跽坐,伸出纖纖玉手開始撫弦勾撥,鴉睫輕垂半遮住烏亮瞳仁,專注的面容上噙著恬淡的笑,眉目間一片寧靜,聽柔澈音色從指尖汩汩流洩,心底好像有一叢奼紫嫣紅的花悄悄綻放。
元弼痴痴地看著,內心深處某個地方柔軟一陷,目中只映著一位少女的娉婷姿影,他滿腔的戀慕之情濃稠綿密,完全不可遏制。
自腰間抽出一管玉笛,橫笛於唇際,低緩幽邃的笛音流淌而出附和著箜篌,一曲《塞上》竟合奏得無比默契,婉約雋永裡隱隱含著絲繾綣情意。
聞聽笛音幽幽相和,楚黛掀目看向長身玉立的郎君,四目交匯間向他微微一笑,二人一坐一立形容宛如相識已久的知己,在外人眼裡端的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一曲罷了,席間諸人又開始行令,一枚小小的香球連拋帶擲,引來陣陣喧譁嬉鬧。
每每伴隨絲竹曲樂的停滯,席間都會有人無奈跌足出列表演一項節目。
有渾身贅肉的胖郎君氣喘吁吁跳著胡旋舞,有文弱郎君現場吟詩作賦,更有醉醺醺接到香球的陽安執了劍表演劍器舞《鄰里曲》。
復觀,席上已有泰半人醉得東倒西歪不成樣子,而楚黛尚算可以只容色稍顯酡紅,一雙妙目罩上濛濛水汽,淡淡睨著被使女攙走的陽安和幾名僚屬。
偌大的九築臺冷冷清清,伎人們也早已退場,她手撐腦袋微闔了目,勉強尋回些清明的神志,正兀自起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