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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提著食盒進來的時候,魚瀅一邊替她們打著簾子一邊往蘇皎皎那看,笑著說:“您今日下午睡著的時候陛下向玉堂宮和長樂宮都下了旨意,奴婢琢磨著耐人尋味的很。只是您睡著,奴婢便沒打擾您。”
蘇皎皎穿著裡衣下床的動作一頓,問著:“什麼旨意?”
“陛下叫大監親自去請空淨禪師為大皇子祈福,又賜下一枚護身玉,叫大師開了光賜給大皇子。”魚瀅笑笑,“而宓賢妃——”
魚瀅賣了個關子,故意拖長尾音說著:“小主猜猜怎麼了?”
蘇皎皎舒眉笑笑:“快些說。”
“陛下言宓賢妃娘娘悲痛過度,叫跟著空淨禪師祈福三日,修禪靜心。”
蘇皎皎目光一凝,靜靜走過去在檀木圓凳上坐下,思量著:“陛下的旨意巧妙。”
叫空淨禪師先去給大皇子祈福和賜玉都是為了安撫王淑妃愛子之心,也是撫慰王淑妃在宓賢妃身上吃苦頭的意思。
而宓賢妃跟著禪師祈福三日,乍一看是懲罰,實則全了她失子之痛,也是對宓賢妃不顧大皇子安慰而做出的小小懲戒。
但最要緊的是這旨意背後的含義,卻不是這麼個味道。
陛下表面獎了王淑妃而罰宓賢妃,實際上根本不曾提過還王淑妃協理六宮之權。罰了宓賢妃,也不曾削她一分一厘的權利。
陛下思慮的周全,又消了王淑妃以皇嗣“要挾”陛下的打算。
是恩賜,亦是警告。
總聽人說伴君如伴虎,蘇皎皎從不敢小覷。可在她自己身上,她卻也不曾深刻體會到陛下的城府深在何處。
只知陛下極難看透,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這回她看得分明,便是局外人也不免心驚。
玉堂宮主殿。
大皇子風寒未愈,還有些微微的咳嗽,裹著小披風站在院子裡呆滯地站著看空淨禪師為他祈福,被風吹得臉色微微發白,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玉分外惹眼。
王淑妃面色冰寒,冷冷看著空淨禪師在玉堂宮裡結束最後的步驟後向她和大皇子告退,恨得幾乎要將一口銀牙咬碎。
待禪師一走,王淑妃立馬將大皇子抱起來送進屋子裡,重重地將門關上,厲聲說著:“去拿暖爐來!”
她將大皇子抱到床上脫了披風,又嚴嚴實實地將被子蓋上,這才柔聲說著:“舟兒乖,舟兒是不是冷了?等等母妃餵你吃粥好不好?”
沈南舟渾身微微發顫,嘴唇都凍得有些發白,聽到王淑妃的話突然張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