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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他們就會迷失方向,生死難料。
回去?可四下尋找,哪裡還看得見那座島!
最初的興奮勁退去,他們才意識到冒然離島有多糊塗莽撞。連出海的經驗都沒有,弄個破筏子,就敢挑戰太平洋。真是屎殼郎上馬路,楞裝小吉普。
男人是衝動的動物,那麼兩個男人加起來,就是衝動的二次方。
“我們就是兩個傻X。”管聲淡淡地說。
“是啊。”範錫也淡淡回應。
“你tm亮了大半個月,就今天滅了!”管聲突然暴起,用船槳拍打著水面,“非要在今天!非要在今天!理查缺德,我x你祖宗!”
“聲哥,坐下,”範錫拉住他的手安撫,“槳要壞掉了。”
管聲噗通坐下,深吸一口氣,把狗抱在懷裡狠狠撫摸,很快回歸冷靜。他還是老樣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無奈地說:“等天亮吧,也許能直接看見燈塔或者陸地。”
然後,他感到輕微的噁心,大概是開始暈船了。他慢慢躺下,枕著手臂。身下的原木堅硬粗糙,硌得肉疼。
範錫也跟著躺倒,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摘了一顆紅毛丹,剝開遞過去。管聲塞進嘴裡,隨後抬起頭,噗地把果核吐向海面。隔了幾秒,說:“謝謝。”
他笑道:“你像豌豆射手。”
二人一狗就這樣躺著,海浪託著木筏,有節奏地一起一伏,彷彿大海在呼吸。星空很漂亮,像有人在深藍色的天鵝絨布上,隨手灑了一大把鑽石。
“現在,我們在往哪個方向漂呢?”管聲說,“好像可以利用星座來定位?”
“北極星的方向就是正北。”範錫回憶著兒時看過的科普讀物,“先找北斗七星,它們連起來像個勺子。勺子外緣的兩顆星連線在一起,直指北極星。”
“勺子,勺子……”管聲眼眸微轉,在漫天星斗中尋覓,“沒有啊。”
範錫也瞪著眼睛找了半天,不好意思地笑了:“啊呀,我們在南半球,恐怕看不見北極星。”
“笨蛋。”管聲撐起身子,眼中帶著責備。星光落在他眼中,熠熠生輝。範錫胸口突突亂跳,慌忙扭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