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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錫提著水往回走,心情有些沮喪,腳下一空,踩進一個尺許深的坑。他剛想把腿拔出來,忽然被一隻手抓住了腳踝!乾瘦溼冷,彷彿從地獄而來!他心臟遽然一麻,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旋即把哨塞進嘴裡猛吹。
他邊吹邊使勁拔腿,把尖叫通通化作尖銳的哨聲。掙脫束縛後,他回頭看清了那隻“手”,原來是某種植物柔韌的根鬚。
他笑了笑,緊繃的神經倏然一鬆:“我的媽,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喪屍……”
“我來了,別怕,我來了啊啊啊——”管聲手握改錐,在花草和樹木的氣根間敏捷躍動,風馳電掣而至,這輩子頭一回如此靈活。
看見範錫躺在地上笑,他先是長舒一口氣,拄著膝蓋喘歇,接著臉色驟變:“你tm玩兒我?”
範錫急忙解釋:“沒有啦,我以為有人抓我,其實是樹根。”
“就不能看清再吹哨?”管聲冷著臉斥責,“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我放水到一半,另一半硬生生憋回去了,痿了你負責?!”
“我負責啊。”範錫用玩笑的語氣說出真心話。
“有用嗎?我都痿了。”
“我沒痿啊。”
“你休想。”
範錫爬起來,無所謂地撇撇嘴,卻聽男人接著說:“就算是迫於無奈開始搞基,我也是1。只要閉著眼睛衝,都差不多,不算彎。”語調陰陽怪氣,就像在為自己的某些舉止開脫。
“什麼叫迫於無奈?說得像誰對你有想法,會強迫你似的。”突如其來的羞恥和難過,令他言辭尖刻,像自保的刺蝟般炸開身上的刺。羞恥,是因為他忽然有種“也許我有機會”的錯覺。難過,是因為男人過於輕浮的口吻。
話音落下,他發現管聲臉上掠過淡淡的尷尬,神色複雜:“我……我開玩笑的。”
“抱歉,我語氣不好,我破壞團結了。”範錫緩步上前,牽住對方的手,“還有,我剛才在想事情,所以沒仔細看就胡亂吹哨了。”
管聲馬上露出微笑:“沒事,就當是演習。”
“會不會像狼來了一樣,我再吹哨你就不來了?”
“不會。只要你吹哨,我就一定會出現。”他認真地說,然後讓範錫回去。水都灑了,他要再去提水。
回到海邊,範錫繼續翻閱旅行指南,同時對巧克力念念不忘。要是有辦法改良就好了,該會是多好的禮物。
片刻後,管聲回來了。
他步履倉惶,神情十分凝重,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