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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兒她也不落忍,便寬慰著:“我說的不是那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擔心你的身體,和那個不相干的。”邊說邊紅了臉,“你這樣看輕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不是!”他慌忙擺手,知道自己會錯了意,臉上訕訕的,“我是過意不去……”
“什麼過意不去?”她作勢拉下了臉,“下回不許說,說了我要生氣的。”
他一怔,唯唯諾諾道是。彌生沒見過他在官衙時是什麼樣,可是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這樣的反應確實叫她有點懊喪。她垂著嘴角看他,然後轉過臉把視線拋到車外去。
鄴城的晚上自有白天沒有的熱烈豐滿,銅駝街上設夜市,形形色色的雜貨攤鋪滿了道路兩旁。不遠處高樓林立,一溜綃紗燈籠映紅了夜幕。輦車搖搖晃晃前行,彌生靠著圍子,有點提不起精神來。想起頭一回上樂陵王府去,大雪紛飛的天氣,兩個人打一把傘。百尺樓離建陽裡那麼遠,他們硬是一步步地走回去。那時候身上冷,心裡是暖的。到現在不過四個月,物是人非了,心也憔悴了,格外傷感難以自抑。
慕容珩心裡七上八下,她不說話,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他呆呆地看著她的後背,自卑而無奈。
下車的時候她仍舊沉默著,府裡的僕婦迎她進去,他便悵惘地跟在她身後,到了門上停下來裹足不前,目送她進了園子。他背靠著門框,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也許在書房裡過一夜吧,否則還能怎麼樣呢。
他垂著手踅過身去,剛想邁步聽見她叫了聲珩。她站在斗拱下微揚起聲調,“夜深了,到哪裡去?”
他窒住了,找不到話來回答。
她重又退回屋子裡,他頓了會兒,只得跟進去。進門的時候她坐在梳妝檯前抿頭,就著鏡子瞧他,慢聲慢氣道:“這幾天就歇在我這裡吧,我怕別人背後嚼舌頭呢。”
他臉上頗難堪,把屋裡人都打發出去,反手關上了門。兩個人單獨相處,尷尬的成分大大地增加了。他站在地心進退維谷,猶豫地看著她道:“那我睡在外間,等過了這陣子再搬回自己院子去。你半夜要喝水什麼的,只管叫我。我睡得淺,你喊一聲我就聽見了。”
彌生擱下篦子轉過來,心裡覺得酸楚,臉上勉強笑著,“要你一個王來伺候我,那我得有多大的臉子啊!殿下,咱們相處不要那麼拘束好嗎?我嫁了你,就是你家的人。我拿你當親人,和謝洵謝集他們是一樣的。你不要如履薄冰似的,我瞧著心裡不好受。”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