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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僵住了。這不是血濺了半張臉產生的錯覺,那雙暗金色的眼瞳是真切變成了危險的赤色。
可是哪怕如此,那雙眼睛之中透出的依舊是讓亂藤四郎更想要落淚的溫柔親切。
“亂?”黑色的鶴丸先生對他眨眨眼,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點。
亂藤四郎張了張嘴,竟是說不出一句話。
百鳥也不催促,只是伸出手,撿起那些原本屬於燭臺切光忠的碎片,透過失去了力量的刀劍碎片,透過碎片的反光,反倒是自己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是血濺入了眼睛開啟了法陣吧。百鳥撿起那一片片碎片這樣想到。
也怪不得他剛才能那麼清楚看到穢氣的消散,意識到髭切的特殊。視角的重疊本該在第一時間就引起他的注意,結果這次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百鳥將那些碎片收集好,用剛才一同掉落在地上染了血的屬於大俱利伽羅的內番服包裹起這些碎片,然後看著布料中央的水碎片,突然開口道:“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雖然人類有著埋葬的說法,但我們入土都是作為陪葬品存在吧?”百鳥輕聲問道:“所以,我應該怎麼做呢?”
這一點還真的是他從未思索過的問題,百鳥垂著眼,語氣也聽不出什麼問題,只是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之中響起顯得格外冷清,他說道:“如果埋葬在一個小小的地方,總覺得……太叫人感到寂寞了。”
“而且,他會想要留在這裡嗎?”百鳥迷茫地抬起頭,看向不知為何眼中再度溢位眼淚的亂藤四郎。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反而是五虎退開口了:“沒關係的,只要……有人能一直記住他……那燭臺切先生、就不算是……真正的離開。”
五虎退低著頭,聲音細細弱弱的:“一期哥……是這麼告訴我的,所以……埋在哪裡都沒有關係。”
“那他會喜歡這裡嗎?”身上溼漉漉的水本來就還沒有陰乾,現在又染了一身紅,百鳥的頭髮一縷一縷貼在臉上,偶爾還有些血被水稀釋,深紅化為淺紅,從脖頸處劃過,落入衣領之中。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狼狽,但是百鳥對此卻沒有什麼概念。
他是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的,他甚至想過帶著碎片離開——但,他不是真正的鶴丸國永,燭臺切光忠所在意的,只是鶴丸國永,而不是這個軀殼之下的陌生人。
哪怕對方已經碎刀,百鳥也不願意在對方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身份,戳破對方心中的美好。
過去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