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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之後,提起長丨槍,朝縱馬廝殺的大舅走去。
越復面無表情地揮著刀,飛濺到臉上的血尚未乾涸,滴滴答答地從下巴上滴落,這個從前手把手教她舞刀弄槍的大舅,如今瞳孔無神,成了一具只會提刀殺人的活屍。
“阿舅。”沈丹熹的喊聲沒有喚起他的任何情緒,只換來虎虎生風揮來的大刀。
刀和長槍相接,震得沈丹熹虎口發麻,她差點被飛揚的馬蹄踩踏入地,攀住韁繩扭身躍上馬背,將越復從馬背上挑落。
在這種情況下,漆飲光竟幫不上什麼忙,翎羽上的妖力有限,又被靈印鎖住,即便全數釋放出妖力,也無法覆蓋住所有人,他也只能加入混戰中,一個個逼出中蠱之人身上的活屍蠱碾碎。
蠱蟲離身,蠱蟲所寄生之人便也會當場斃命,就和那隻鴿子一樣。
殘陽如血,天
上地下皆是一片血色,日落之後,天邊的血色退了,地上的血色卻越鋪越深。
祭司走進山寨大門,站在門口那一片浸滿血的地上,望了望前方還沒停歇的拼殺,他深吸了一口空氣中濃郁的血氣,扯下頸間圍領,撕開衣領,露出胸膛上大片的刺青。
他面板上的刺青亮起幽微的青光,外罩的衣袍底下透出身上密佈的刺青紋路。
緊隨著,他渾身上下遍佈的刺青便如活物一樣從他身上蠕動下來,落到地面上,在地上形成一個古怪的圖騰。
楚應寸步不離地跟在那南疆祭司身邊,看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塊黑色的卵石一樣的,俯身將掌心的蠱种放入了圖騰中心。
在他將蠱母的繭放入圖騰的一瞬間,周圍浸入土地裡的血煞時便被抽取了乾淨,蠱母隨之膨脹了一大圈,繭裡隱約能見到什麼東西在蠕動。
“血還不夠呢,還差得遠。”祭司回頭看向楚應,“我說你就算不想親自動手殺人,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他們燒起大片的火阻擋吧?這寨子要是有別的路逃走,等他們逃完了,養不出蠱母,可就沒辦法去解夾城之危了,到時要死的人可不比這一座寨子少。”
“決定用這一寨人獻祭的是你,你在假慈悲個什麼?若是夾城丟了,你們師門那幫老妖道又會拿我出氣。”
楚應因他話語中的大不敬皺了皺眉,並起一指催動劍訣,長劍從他背上脫鞘飛出,直衝半山腰上那一道臨時鑄造的火牆。
劍氣凜冽,長劍所過之處,皆覆上一層寒霜。
沈丹熹將越復逼至了大火邊,那蠱蟲畏火,越復的臉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