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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
魏嶽斜睥他一眼,“可是那個格洛路救戰兵的話本?”
他記不得李永生的名字——這實在太正常了,但是對於這個明目張膽為光宗洗地的話本,天子表示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個非常明顯的訊號。
魏嶽若是不記得這個話本,那就枉為內廷第一人了。
“是啊,”寧致遠笑著點點頭,“有意思的是,這小傢伙能寫出拯救戰兵的話本,卻對軍役部的怨念有點大,軍需司想強奪其技術,威脅他不許將技術獻給軍械局……呵呵。”
他這話,當然是解釋為何鎖了兩個軍役部的人回來,他相信魏公公早晚會知道這件事——不出意料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握草!魏嶽心裡暗罵,這陳布達也忒不是玩意兒了,明目張膽地跟軍械局搶生意,居然還有臉皮告到我這裡?
對魏公公來說,軍需司搶生意也未必是什麼大事,內廷的體制就在這裡放著,你搶去又如何?待我收拾了寧致遠,獲得今上信任之後,只要一句話,你不得乖乖地送回來?
甚至你掙到的錢,都得乖乖地給我吐出來,不吐也行,從軍費里扣,萬一不小心多扣個十來八倍的,你也別抱怨。
然而,他可以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一旦傳出去,內廷上下都會心裡不滿。
於是他點點頭,“這便是你將兩個軍校鎖回來的緣故?”
“既然撞到了,焉能不管?”寧致遠冷笑一聲,義憤填膺地彰顯自己的政治覺悟,“這可是涉及軍械,長此以往易尾大不掉,分明是欺天家年幼,所謂主辱臣死,我無法坐視。”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扣帽子的水平,沒你這麼高啊!魏嶽心裡暗歎,“那這兩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我等陳布達來找我,”寧致遠傲然回答,“要不然,他派軍情司的人幹掉我也行。”
“莫要說笑,”魏嶽嚇了一大跳,心說你真是個年輕的蠢貨,這種話也敢隨便說?軍情司可不是陳布達能掌握的,那是兌帥的地盤。
兌帥確實仗著軍情司,排除了不少異己,也有見不得光的手段,不過現在中土國的政局波譎雲詭,軍情司也人心思動,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對外上了。
他想一想之後發話,“天家剛剛親政,軍役部那裡,不宜再起波瀾,陳布達怕是不可能主動去尋你,你也點到為止就好,若要出這口氣,有的是時間。”
不止是你會扯今上旗號,我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