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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說這話,就是刷一下存在感,不管怎麼說,他是內廷第一人。
“一年好了,”範含介面,這種話我也會說啊。
他說的並不是,這一年只許寧御馬吃俸祿——那樣才是真正的惹人。
魏嶽斜睥他一眼,“寧御馬為御用監的軍械局爭技術,你這麼做,難免令他寒心。”
他這話卻是太陰毒了,隱射御用監和御馬監勾連,但又好像沒說什麼——我仗義執言的嘛。
但是他若一旦成功,範含和寧致遠,都難免要在天家面前失分。
範御用失分無所謂,官家一向對其鐵面無私,只看結果不看緣由,無非早先的印象稍微差一點,但是,已經差很多了,再多點又何妨?不是致命一擊就無妨。
可寧御馬的麻煩就大多了。
寧致遠躥起的太快,全仗天家寵信,而天家以往受過御用監的苦,這倆監相勾結的話,那就是御馬監對今上的背叛。
魏嶽這看似無心的一句,其實是衝著寧致遠發出一記飛刀。
但是範含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他笑一笑,“寧御馬魄力是有的,起碼他在為內廷爭利,起碼他沒有勾連軍方。”
在範公公眼裡,寧致遠目前還算不上太大威脅,倒是你魏嶽好端端地來咬我,是要幹什麼?
握草,你會不會聽人說話啊?魏嶽勃然大怒,老子是對著你去的嗎?
不過他是心機深沉之輩,探知範含對自己的警惕太強,於是笑一笑,“軍方的穩定,涉及社稷,為此,我答應寧御馬,儘快釋放頓河水庫三個嫌疑人。”
他不惜自曝其短,沒錯,我不但勾連了軍方,也勾連了寧御馬,我都讓寧御馬插手朝安局的事兒了——頓河水庫的嫌疑人,現在都在朝安局裡。
說來說去,他的攻擊目標,還是在寧致遠身上。
“頓河水庫和軍需司的公案,寧致遠都跟我說了,”年輕的天子淡淡地發話,“你倆是不是覺得,他手伸得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