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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痠痛,只是病情來得比她慢上不少。事情難免有些遮不住了,夏雲姒便告訴了小祿子,小祿子亦是驚得面色慘白,當日便將她與鶯時身上用的香囊都拿去剪開查了一遍,卻也不曾驗出什麼。
好在不曾驗出什麼,這些小物一應都是她身邊的幾人來做,若有問題,便是她身邊親近的人也不可信了。
又兩日後,夏雲姒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神思愈發渙散。
明明置身在溫暖的床上,她卻就是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虛空之中,四周皆只餘一片黑暗。
同時,她又一陣陣的驚悸,一丁點響動都令她冒出一陣涼汗來。腦海裡渾渾噩噩,既睡不踏實,又醒不過來。
到深夜時,一陣喧鬧將她徹底驚醒。
屋外是小祿子有些詫異的聲音:“玉采女,您……”
話沒說完就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響,夏雲姒驚然睜眼,揭開幔帳,看見含玉趔趄著闖進屋來。
她不適地蹙了下眉:“大半夜的,怎麼了?”
“娘子!”含玉匆匆地磕了個頭,抬起臉,方可見她額上冷汗尚未褪盡。
強吞一口口水,她緊張得連喉嚨都緊緊繃著,望向夏雲姒,聲音顫抖不止:“娘子、娘子,那炭不對……”
夏雲姒恍惚的精神突然清明,撐坐起身:“你說什麼?”接著便注意到她手中提著的小爐。
是隻手爐,也就一個巴掌大。
含玉復又磕了個頭,捧著手爐膝行上前,揭開蓋子,裡面是塊切開的炭。
是從她這裡分去的上好銀炭。
雖叫銀炭,其實也該是黑的,只是因炭質上佳外表會反出銀光罷了,並非真正的銀色。
但眼前的這塊,雖然外層是黑的,裡面卻流出了真正的銀色,像是被溶開的銀錠,濃稠地流淌在爐底。
夏雲姒輕吸冷氣:“這是什麼?”
“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只是想多做會兒針線活兒,又覺也不會太久了,添一塊新炭太多,便想切一半來使,裡面卻就流出這個來……”
說著她語中噎了噎,再開口時,愈發心驚不定:“其實……您近來身子一直不適,後來鶯時姑娘也病了,奴婢便覺怕不是有什麼異樣。只是您一直沒說什麼,太醫又每過三日便來請一次平安脈,亦未覺有異,奴婢才沒敢直言。”
咬一咬唇,含玉滿面的擔憂:“不論這是什麼,總歸都不會是好東西。如今天冷了,這炭火又是日日都在用的,您若真是因此不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