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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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當你是貞子。這樣就沒問題了。”
“說不定哪天,我會像貞子那樣殺了你,也沒問題嗎?”
“沒問題。死在美女――我是說前任美女手裡是我從小的夢想。”
“還好意思說,當你自己是韋小寶啊?”
她的手臂終於慢慢地圈住了他的脊背。一種相依為命的錯覺就在她跟這個陌生的男孩子之間像晚霞一樣綻放。他們沒有辦法接吻,他的嘴唇停留在她的耳邊,他輕輕地說:“夏芳然,我的名字比‘韋小寶’要好聽得多。我叫陸羽平。陸地的陸,羽毛的羽,平安的平。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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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芳然於二月十七日的口供:
你們說的沒錯,陸羽平是我殺的。動機你們都知道了――反正動機不重要,我告訴你們我是怎麼做的。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再說一遍,在我吃安眠藥被救過來之後,陸羽平是真的跟我說過那句話。他說要死咱們倆一起死我這輩子是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他做過什麼,我都還是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可是我不能原諒他。為什麼――其實殺人這件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氰化鉀是我在網上買的。我在一個化工網站的BBS上看到一個帖子――網站的名字我已經忘了。發帖子的人是一個私營小工廠的廠主,他列了幾種他們廠生產的產品,問有沒有人要買。我就跟他聯絡上了,說我爸爸的公司需要。除了氰化鉀之外,我還隨便要了兩個別的東西――我怕他起疑心。我知道買氰化鉀特別麻煩,需要專門的證明什麼的,我就跟他講:我們公司現在急需這些,大家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能不能給個方便,省了那些手續――我說我可以多給他錢。我們約在鼓樓街的那家麥當勞見的面。什麼時候?讓我想想――那天是大年三十,對,大年三十那天人很少,尤其早上就更是。我們約在早上九點――他看到我戴著大墨鏡還有口罩的時候有點警覺。我很直率地跟他說我是被毀容的。我說我原先是化工廠的技術員,是工作的時候出了事故,所以我才辭職回家用我爸的錢辦了個做化學產品的小公司。我爸是法人,但是事情其實都是我來做。我說得頭頭是道的,他就信了。他還特同情我,說我可惜,還說我了不起――有意思吧?我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我這張被毀了的臉也會幫我的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算是明白了。我當然記得這個人叫什麼,手機號我也有――你們會去抓他嗎?不至於吧?他是個好人。
二月十四號那天,我跟陸羽平準備一起去看趙薇和陸毅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