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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道了謝,折起宣傳單,手指順著摺痕撫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將信裝回信封,繼續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弗萊夫人?”“有些事我要解釋一下。”
她對女孩講了戴維自殺的事情,失子之痛讓哈羅德和莫琳漸行漸遠。“有一段時間,我們都衝對方大吵大鬧。我很責怪他,說他應該做個更好的父親。然後我們就好像無話可說了,搬進了不同的房間。我差不多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和戴維講話的。”
“您是說,他的鬼魂?”女孩問道。明顯她看太多電影了。莫琳搖搖頭:“不是鬼魂,不是那些東西。更像是一種存在。我能感受到戴維,那是我唯一的安慰。剛開始我說的都是很短的話,像‘你在哪兒’‘我很想你’之類。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說的話越來越多。所有無法告訴哈羅德的事我都告訴他。有時候我甚至希望自己沒有開這個頭,但又擔心如果突然不說了,就會像背棄了戴維似的。萬一他真的在那兒呢?萬一他需要他的母親呢?我跟自己說,如果等待的時間足夠長,我也許就可以看見他。醫院候診室的雜誌裡經常報道這種事。我實在太想見他了。”她擦了擦眼睛,“但一次也沒有。我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他一次也沒有出現。”
女孩將臉埋入手帕,號啕大哭。“噢,上帝,太慘了。”當她放下手帕,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臉頰紅通通的,有幾絲唾沫粘在她鼻子上和嘴上,“我真是個大騙子,弗萊夫人。”
莫琳伸出手握住女孩,她的手很小,就像小孩子的手一樣,但溫暖得驚人。她使勁捏了一下。“你不是什麼騙子。是你開始了他的旅程,你提起阿姨的時候啟發了他。千萬別哭了。”女孩又抽泣了一下,重新把臉埋進手帕裡。當她再次抬頭,眨眨可憐兮兮的眼睛,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那件事,”她終於說,“我阿姨已經去世了。她幾年前就走了。”
莫琳感到有什麼東西消失了。房間好像突然間猛地震了一下,就像她踩錯樓梯滾了下去一樣。“她什麼?”語言在她嘴裡卡住了。她張開嘴,吞一下口水,又吞了一下口水。然後她急匆匆地說:“但是你的信仰呢?我以為你的信念救了她?我以為那才是重點?”
女孩用力咬著上唇的一角,下巴都斜了一點:“如果癌症認定了你,就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
這感覺就好像終於看見了自己一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當然沒有什麼能打敗晚期癌症。莫琳想到相信哈羅德的那許多人,想到了哈羅德。就在她們說話的這當兒,他還在吃力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