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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什麼的女人結結巴巴地重複他的問題。
雲雀恭彌氣笑了,他一貫知道這隻松鼠表裡不一,哪怕膽子小、卻極有主見,但卻從不知道她竟然有主見到了這種地步,在他一步步朝她走近的時候,她早就在計劃怎麼從他的世界裡離開。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件事?”
“……從、從……”
近朝顏下意識被他牽著話題走,回憶起剛從櫃子找出那份《協議結婚書》的時候,表情懵懵地和他對上,誰知男人卻奇異地找出了答案,“從你那次喝醉、出現在我私人飛機上,問我為什麼結婚的時候開始,是嗎?”
“……”
根本想不起來酒醉故事的近朝顏不安地鬆開了手,緊張地開始攥指尖,感覺在他的這種氣勢裡能正常呼吸就已經很艱難了。
雲雀恭彌自己都對自己此刻的冷靜感到訝異,彷彿他的思維已經被切割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全然被怒意焚燒、每時每刻都叫囂著毀滅一切,但另一半卻如墜結冰汪洋,將他每根理智神經都冰凍、穩穩維持,以至於他此刻竟然能心平氣和地去探究她的離婚理由。
“所以你從那時起,就在為離婚做準備?”
“你很好,近朝顏。”為了離開他,連最愛的錢都可以拒絕。
聽見最後的這句話,近朝顏明顯意識到他好像氣瘋了,稍稍適應了他此刻的恐怖氣息,她非常努力、艱難地重新開口:“不是……不是的……”
被對方親自教匯出來的、面對危險的本能在瘋狂叫囂她遠離這個恐怖源頭,但她卻用盡全力剋制這股念頭,指尖顫抖著探出,只敢去拉他的衣袖,“以前我、我害怕你,所以覺得離婚很好,可是……可是我現在很喜歡你,所以才想、想說,如果婚姻到期,我可不可以……重新追你?”
大約是從那次失事的飛機上被對方帶著一起跳下去之時——
望著那雙灰藍色、平靜地彷彿一瞬間能支撐起她世界天空的眼眸時,她就不可避免地任由自己墜入那條愛河。
此刻感受到他的怒意,近朝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當初在彭格列基地的時候,男人訓練她的那點殺氣確實只是玩玩而已。
她現在感覺空氣都成了銳利的刀鋒,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那些刀片都從鼻腔進入肺裡,只在這種氣勢裡待這麼短的時間,每一秒卻都要被死神的鐮刀劃過咽喉,而她僅能眼睜睜地看著止不住的鮮血從自己的喉嚨裡湧出。
話語說得太過艱難,眼淚就不自覺地從眼眶裡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