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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用手抹了把臉，心裡也有些煩躁。
原本他以為只要忍著脾氣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過完這個年就行，可他實在低估了黎母的心性。看著對方就這麼甩手離開的背影，他再看著這空蕩蕩的別墅瞬間就變得壓抑起來，壓抑得他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王阿姨，家裡有禮盒一類的給我拿幾樣。”黎歌轉頭朝保姆阿姨招呼了一聲，而後便帶著黎俊一路出了門。
大年夜的晚上顯得格外空曠，外頭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兄弟倆走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繁花的大道上才勉強攔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到小南山。”黎歌一上車便跟計程車司機報了目的地。一旁的黎俊一開始還以為是要去他哥的公寓，這會兒聽見地方不對，忍不住問了句：“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黎歌沒有答，一路上甚至沒有說話。
一直到了小南山上的杜家大宅，他站在門口躊躇了好一陣，這才拿出電話來給杜寒崢去了個電話。
聽著聽筒裡男人的聲音，他像是終於找到了勇氣似的，低聲道：“寒哥，介意多兩個人上你家蹭個年夜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