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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鍾先生,七娘子就回了明德堂獨自沉思。
過了一會,又把立夏找來說話。
“這樣的事,也就只能找你商量了!”她笑著和立夏打趣。
像這樣的宅門密事,知道得越多,危險也就越大,只要是真正聰明的底下人,是決不會多問一句,多說一句,上頭有事交待下來也就辦一辦,多餘的疑問,是一個都不敢有的。
也就只有立夏這樣跟著七娘子一起長大,情分已經超越主僕,有一絲親情意味的貼身丫鬟,能和七娘子一起商討案情了。
七娘子就三言兩語地將鍾先生的話告訴了立夏,一邊和立夏感慨,“雖說我是猜想,鍾先生恐怕知道點什麼,卻沒有想到他手裡居然握著這樣重要的線索,一直以來,也都不曾露出馬腳。”
立夏略帶了一絲不滿,“派人告訴夫人一聲,又能牽連到鍾先生什麼呢?非得要等到現在,什麼事都過勁兒了,再告訴您……”
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七娘子來翻五娘子的案子,會這樣埋怨鍾大夫,也是情有可原。
“到底他也不容易,當時太太鬧成那個樣子,情緒激烈到那個地步了。他要是吐露出實情,豈不是又一場風波,只怕要把鍾大夫本人也捲進來了?”七娘子倒為鍾大夫分辨了一句。“江湖走老,膽子越小,鍾大夫都這個年紀了,又怎麼敢牽扯到這種風波里。眼下時機一合適,我們只是稍微施展手段,他就順著坡兒下臺,也算是兩全其美——只是沒有想到,這件事里居然牽扯到了於安。”
以於安的殷勤小心,會在產後第二天,血氣還沒有散盡的時候來看五娘子,也不算稀奇。
雖說立夏對查案的事並不熱心,但七娘子都叫她進來說話了,她總也是盡心分析。“從前沒有想到,五姑娘會不會——這可是難說的事!”
殺人動機,本來就可能有千萬種不同。即使與世無爭如於安,也可能因為某種隱秘的利益衝突動了殺機。尤其是這樣一種案件情況,當天任何一個在熬藥時進來探望五娘子的人,都可能在藥中加一點東西,於安也是探望者的一員,又有可能聽到了鍾先生的話,她的嫌疑雖然不大,但卻依然有。
七娘子沉吟了片刻,才搖頭道,“我看不會是於安的,於安本人,甚至可能都沒有聽清楚鍾先生的話。”
她就將自己的思緒分析給立夏聽,“頭天說了這樣的話,第二天就下了兩味藥材。如果是於安,少說也要等上三五天,才可能從容取得那兩味藥——那可都不是姑娘家吃的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