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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我才意識到這一點,趕緊撒手道歉,他卻擺出一副嬌羞的表情,細聲細氣地呵斥道:“色狼!”
我攤手:“我真冤,沒佔到什麼便宜,就被誣陷。”
他大叫:“你摸都摸了!”
我也冤屈地大叫:“可是手感不好啊!”
No.29
開學第一天就互相調戲的男女同學實在有傷風化。
餘淮滿臉通紅地說:“排隊!”
然後,我就跟在他屁股後面朝著五班的隊伍走過去。抬起頭,黑色T恤擋住了我的大半視野,前面男生的背影晃晃悠悠的,不過晃得很有節奏感。
我並不是一個很活潑的人,就像此刻,站在隊伍裡面,我也沒什麼興趣主動跟前後左右的新同學打招呼做自我介紹,當然如果有人願意起這個頭兒,我一定是那種樂於捧場、不吝微笑的群眾角色。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餘淮,我就覺得特別親切,雖然一點兒都不瞭解,卻有種上輩子我們就認識的熟悉感。
我從書包側面掏出相機,舉得高高的,角度微微向下,朝各個方向狠狠地亂拍了七八張。
我在揚聲器裡響起主持人銀鈴般膩人的嗓音時,我低下頭認真審視剛剛拍到的幾張照片。
有的恰巧拍到人物特寫,有的只是茫茫人海。
在一群面無表情的同學中間,有個極漂亮的女孩子歪著頭,帶著微微好奇又極力掩飾的表情,注視著她斜前方不遠處一個極漂亮的男孩子。
還有一個高二的男生,身上搭著校服,長著一臉青春痘,抬起一隻腳試著去踢前面那個男生的屁股。
竟然還有餘週週,低垂著頭,面無表情,只能看到小半張側臉。就在她沒注意到的斜前方,有個好看的男孩轉過頭偷看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似乎不是笑容。
最神奇的是,我竟然拍到了那個學姐。一群嘻嘻哈哈面目模糊的同學中,只有她沉默而嚴肅,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專注地看著什麼人——可是她注視的那個人並不在我的鏡頭裡。
突然聽到鴿哨的聲音,附近居民區的鴿子呼啦啦成群結隊飛過頭頂。我仰頭,看到一方湛藍如洗的天空,沒有建築物的遮蔽,純粹的藍,令人窒息。
我輕輕地把相機攬進懷裡,不知怎麼開始有點兒感傷。
我的相機好像是上帝的眼睛。我們在人間庸庸碌碌,只看得到自己周圍的一畝三分地,它卻能站在高處捕捉到所有人轉瞬即逝的微妙瞬間,然後讓那些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