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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相信對方在這一刻做出的承諾實屬真心,可是他怎麼都笑不出來,只勉力地提了提唇角。
酒入愁腸愁更愁,孟漁喝了三分醉就不再滿盞。
篝火劈里啪啦燃燒著,他沒在人群中找到傅至景,悄然離席前往略顯寂靜的營帳外,伸出手卻遲遲做不出掀簾的動作,就在他猶豫不決時,裡頭的人反倒先現身了。
迎著寂寥的月色和火燭,傅至景沉靜地與他對視。
孟漁的眼睛倏地發熱,抿著唇一語不發,被扯著手臂拽進了營帳裡。
傅至景將他抵在屏風處,輕輕嗅聞他的發縷,“你飲酒了。”
他悶悶地嗯了聲,雙手依戀地抓住傅至景腰側的衣袍,低下腦袋將額頭抵在結實的肩膀,在這樣溫暖卻熟悉的懷抱裡,心裡的委屈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冒。
傅至景摸到了溫熱的液體,是孟漁在無聲地哭。
他捧起那張水漉漉的臉,安撫地親吻他發紅的眼睛,溼潤的鼻子,發顫的嘴唇,孟漁雙臂攀著他的肩頸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很激烈地回應他,堅硬的牙齒磕到唇肉,滋生出尖銳的痛意,淡淡的血腥味也在唇舌間瀰漫開來。
傅至景微吸一口氣,揉著他的背脊想讓他冷靜下來。
可孟漁知道來不及了,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又或者只是一剎那的念頭,他近乎是懇求地抬著眼說:“我們走吧。”
“走去哪裡?”
“宜縣,我們回宜縣。”孟漁像找到了絕佳退路,眼睛都在發亮,“我不做九皇子,你也別當什麼吏部左侍郎,好不好?”
傅至景揉他白軟的臉頰,想把他抱到榻上,沒有正面回應他,“有什麼話等你酒醒了再說。”
“不。”孟漁根本就沒醉,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他攀著傅至景的手,重重地抹了下眼睛,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些,好讓傅至景相信他不是在胡說八道,“你難道不想傅老爺和傅夫人嗎,你已經三年沒有見過他們了,我們回去以後就在宜縣安家立業,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活。”
“九殿下……”
“你不要這樣叫我。”
孟漁打斷他,隨即退後了一步,他清楚傅至景不可能放棄眼前的一切跟他走,他也未能摒棄自己的身份做回宜縣的孟漁,從他踏進京都的那一刻,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無數雙大掌推著他往前走,等他回過頭身後已經築起高不可攀的紅牆,他只能前行沒有退路。
但他仍抱有幻想,只不過看見傅至景冷清的神情,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