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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將養,回頭自有賞賜。”
頌銀欠身說:“給主子辦差,不敢言辛苦。主子要賞,賞我和和順順心想事成多好。”
她話裡有話,她的願望是什麼,就是想嫁容實。他們越是這麼不拿他當事兒,他越是不能放手。他嘲訕一哂,“和和順順有什麼難?你們佟家世代為主子效忠,只要不出么蛾子,我再保你們一百年輝煌。”
也就是說他當了皇帝,佟家是無虞的。可他登上了那個位置,她和容實怎麼辦?是不是就得拿幸福換這個姓氏的綿延?至於心想事成,他壓根不提,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的婚姻真要有坎坷了,何去何從都得他說了算。
她凝目看他,原來那樣謙和矜持的人,隨著權力越來越大,野心也愈發不加掩飾了。她甚至有點怕,如果他許下一個承諾,要求容實和他裡應外合助他登極,屆時是助他還是不助他?他成功後又會如何打壓容家和佟佳氏,簡直不可想象。
她站在那裡出神,頭上纏著紗布,眼神迷茫,他的態度倒軟化了。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彷徨一點,弱勢一點,別叫男人覺得難以拿捏。他不是容實,時不時願意小鳥依人一下。他是主宰,就要他們匍匐在他腳下,要他們誠惶誠恐,不敢反抗。
“成了,來了有時候,我也該走了。”他拂拂衣襟,換了個溫和的語氣,“昨天亥正才得著你受傷的訊息,我心裡著急,不能上府裡來瞧你。今兒散了朝我沒進軍機處,直來探你,見你好,我也就安心了。你仔細身子,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才說完話,佟家老太太領著一眾人都進了院子,站在階下襝衽行禮,“主子駕臨,家人辦事不力,奴才們到現在才得信兒,慢待了主子。”
豫親王邁出門檻,那份尊榮的氣度在日光下愈發顯得高不可攀。他待佟家女眷是極其和藹的,霽色道:“是我不叫他們通傳的,宮裡機務忙,我來瞧頌銀一眼,耽擱不了多久就要走的。照說外男不該入內宅,我也壞了回規矩,實在是記掛她。再把你們鬧出來,老太太又有了年紀,大動干戈叫我慚愧。你們且歇著吧,不必相送,我這就走了。”
老太太略愣了下,“主子這話可折煞奴才們了,頌銀叫主子累心了,平時得主子照應不算,這回受點小傷又勞老主子來看,叫奴才們怎麼感激主子善心呢。”
佟家一門卑躬屈膝,這就是旗人主子和奴才的區別。豫親王說了幾句體貼的場面話,回頭看了頌銀一眼,往垂花門上去了。佟家人一眾亦步亦趨相送,先前熱熱鬧鬧的小院,很快冷清下來。